路無歸見到陰陽先生端著羅盤在屋子裡逛逛停停，不時地掐掐算算，嘴裡還唸唸有詞。她聽著陰陽先生模糊傳來的唸叨，再看他踩的步法方位和掐算時掐的手訣，感覺有點熟諳。她凝神想了想，就想出來看能不能找到陰陽先生要找的位置，她一步剛邁出去，就又被曉笙姐姐拽了返來，還被曉笙姐姐用眼神警告她誠懇點。

“這處所之前是個道觀，該不會是之前彈壓過甚麼東西跑出來了哇，那蛇都冇有見過，向來冇傳聞過蛇長角。”

路無歸回想了一下，冇想起來。

陰陽先生細心地打量四周，又說道：“去把我放在靈堂桌子上的羅盤拿來。”

路無歸瞪大眼睛看著沉默的莊曉笙，問：“老財死了啊？”

莊富慶瞪眼叫道：“一條毒蛇能把人都嚇跑？”

路無歸也獵奇地看向莊曉笙。

屋外有人聽到她倆的對話，又扯開嗓子問：“曉笙曉得是甚麼蛇？”

陰陽先生看了眼路無歸，幾步朝靈堂走去，走到靈堂門口便停了下來，對路無歸說：“你來看看。”

……

路無歸這時候纔看到地上她飛中蛇的處統統一小灘血漬，順著那血漬另有帶血的蛇行陳跡一向通到她的房間，她謹慎翼翼地跟在陰陽先生的身掉隊了她的房間看到帶血的砍刀掉在地上，那血漬則一向沿伸到那半天的後窗，順著窗戶朝後去了。這是跑了？

“另有角，怕不是要化蛟哦！”

她拿著竹杆剛跑回靈堂門口就見到那蛇探著腦袋從棺材裡滑出來，正往地上遊去。

莊富慶和陰陽先生找得很細心，衣櫃裡的衣服、被子一件件地清理出來每一件都翻過，到處都翻遍了也冇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

莊曉笙對那大嬸作了個噤聲的行動，從速撥出一個電話，很快，電話那邊通了，她說道：“媽，你聽我說，現在當即包輛車把人往省病院送，對，省病院，省裡的群眾病院。聯絡120我怕趕不及，你包輛車儘快送疇昔。鎮病院要去一趟，做個搶救就走，我估計鎮上是冇有蝰蛇的抗毒血清……”“老財啊――”她的話冇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嘶心裂肺的大呼，她愣了下，聽到那邊傳來的哭嚎聲，冷靜地掛了電話。

“那蛇好毒啊，老財剛被咬就站不起來了。”

路無歸把這破箱子看了半天，說：“這麼破的箱子還埋在地底下，誰會來偷啊！”

她爺爺是五保戶，窮得叮噹響，房裡就隻要莊富慶給的一個之前裝糧的老式大櫃子、一張八仙桌，床和衣櫃還是前年曉笙姐姐返來過年的時候買的，再有就是一個上廁所的尿桶和一根掛著衣服用來晾衣服的竹杆。

莊富慶哪敢說不，從速領著陰陽先生去許道公的房間找東西。

陰陽先生說：”我是問它長成甚麼樣。”

莊曉笙氣罵道：“你覺得你是小李飛刀啊！”

蝰蛇有劇毒，還不是常見種類，能不能一下子找到有效血清都難說，更何況一看這蛇就是得了白化病的變種蛇，現在市道上的血清有冇有效都難說。

莊曉笙幾近是連拉帶拽地把路無歸拖到院子裡闊彆靈堂，她大呼道：“你做甚麼！不曉得那蛇有劇毒的啊！”

莊富慶的神采比陰陽先生的還要丟臉，他問：“這……這是不是惹到甚麼不潔淨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