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嫻是見過路無歸吃供飯的,已經見慣不怪了。那幾個要訛錢的人連站都站不穩,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跑了。那兩個被路無歸折斷手的人,被火伴落下後,幾近是從地上爬著分開的。
左嫻叫道:“你快返來,她這會兒把彆人滴到地上的血抹在手上往嘴裡送,滿嘴都是血……”
左嫻的門翻開,喊:“小歸歸”。她不肯出來麵對這些人,可路無歸傻愣愣地跑出來,她不能讓一個孩子出來頂事,還在這胡說。她對圍在門外的人說:“有事坐下來漸漸談,彆難堪人家一個孩子,都是同村的人。”
路無歸“哦”地應了聲,乖乖地跟著左嫻進了屋。她很自發地把香捧到桌子上放好,說:“左姨,這!遊清微從鬼眼老頭家買了好多香給我。”
路無歸聽著慘叫聲,她的腦筋裡不竭地迴盪著本身慘死的顛末,又想起爺爺教她唸佛奉告她要積德,不能害人、不能作歹,她感覺本身滿心肝火,她想殺人,可她又曉得殺人不對。但是她是鬼,她死了,鬼報仇是了因果,她要他們償命天經地義的事。爺爺說幫她投胎,讓柳平村的人還她一條命,但是她冇投胎全,她被紮死在孃胎裡,是強鎖命魂在身……
左嫻從速到路無歸和遊清微的房裡,她翻開揹包,果然見到有好多分紅一盒盒裝的上好的香,她從速摸出來,又在揹包外袋裡找到打火機。她點上香,出門,來到路無歸的身邊,喊:“小歸歸,香。”
路無歸一看,一個四十多歲的大男人揪住左嫻的衣領,揪得毛衣領子都扯開了,一衝動,掄起本身的骨灰罈就砸了疇昔,準準地砸在那人頭上,骨灰罈回聲而破,那人的腦袋也破了,鮮血混著骨灰往下淌,那人一聲慘叫痛呼,鬆開左嫻捂住了頭,路無歸也收回一聲慘叫:“我的骨灰――”
遊清微深吸一口氣,說:“我頓時回。我屋子裡有香,你點香給她,讓她吃香。”
左嫻摸摸她的頭,又燃香給路無歸吃。她見到內裡冇人了,這才問:“小歸歸,內裡那瓷罐裡裝的是骨灰?”
左嫻見香燒完,把趴在地上的路無歸扶起來,說:“屋裡另有香,我們回屋,左姨點給你吃。”
路無歸問:“甚麼事呀?”
賓館的辦事員和老闆站得遠遠地看著,都不敢靠近,等那兩個傷員爬到跟前,才把他們扶下去。
那人繃著臉問:“甚麼鬼玩意兒?”
路無歸心虛地看著蔡芬,心想:“是出了一點點事。”
路無歸用力地嗅了嗅,然後緩緩扭過甚去,見到三支燃著的香伸到本身的麵前,她看向左嫻,問:“給我的?”
“出來就好!”當即就有人要去揪左嫻讓她談補償。
左嫻尖叫一聲:“你乾甚麼――”就衝要上前去護路無歸,又被人一把揪住。
左嫻拿起電話就聽到路無歸像瘋了似的念唸叨叨,還把地上的那疑似骨灰的東西往嘴裡送,那骨灰還沾著彆人的血,她還用手抹著地上的血往嘴邊送,她嚇到手都在抖。她曉得柳平村的信號不好,這時候隻但願能打通電話。幸虧運氣不錯,遊清微正在山頂上看風水,電話很快就通了。她聽到遊清微的聲音就喊:“清微,快返來,小歸歸出事了。她一向念著要殺人,還說……說她死了,抱了個小瓷罐出來講那是她的骨灰,她把那砸人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