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聲道:“未曾看過,隻是略微曉得張子“合縱連橫”之術。”
不太小半日的工夫,蔚然軒來交常常的侍婢多了很多,紛繁向著正中那間配房探頭探腦,桓五郎就住在內裡,想來那名侍婢也在內裡服侍著。隻可惜叫她們絕望的是,配房的門始終關著,未曾見到桓五郎也未曾見到阿誰仙顏的侍婢,隻好絕望而去。
他也隻是一時獵奇,很快便偶然再問,隻是與孟洛道:“可曾看過《縱橫策》?”
這更是讓桓宣對孟洛刮目相看,此等戰略謀術之書便是他也甚少翻看,想不到孟洛竟然曉得,他開端正視孟洛了,問道:“我有一問,彼為弱,有一強與眾弱,是合縱還是連橫?”
推開房門,孟洛徐行出來,墨香早已叮嚀人備好風爐銅銚子和上等茗茶放在房中。她走到風爐前,盈盈地跪在一旁,銅銚子的水已是微微滾蛋,取過竹夾夾了少量茶放入水中,不斷地攪拌,待到三沸以後,這才取出一盞倒入盛著淨水的細白瓷碗中,放入少量薄荷,待到微溫這才送到案幾旁看著書卷的桓宣手中。
孟洛退到他身後,溫馨地立著,不去打攪他,倒是瞥見結案幾上的書卷乃是《縱橫策》,論的是戰國時張儀所持“合縱連橫”戰略之術,乃是雜論,在南晉並不被推許,不知為何桓宣會看此書。
這兩日的跟從服侍,孟洛已經曉得桓宣愛幸虧看書之時喝茶提神,這等苦澀難以下嚥的湯汁在南晉並不得人喜好,隻要寺院裡的禪師沙彌愛用此物提神,便於熬夜謄寫佛經,恰好桓宣也喜好,以是她才操心機學了少量,每日給他煮茗。
桓五郎收了個仙顏的貼身侍婢,這動靜很快便傳遍了謝府。大家皆知桓五郎最是潔身自愛,全然不似彆的世家子普通,身邊未曾有姬妾,連侍婢都甚少近身,實在是謙謙君子,卻恰幸虧謝府收了個貼身侍婢,聽聞那女子還生的一副好麵貌,這不得不叫人詫異。
她想得太出神了,桓宣喚了她一聲,不見迴應,轉頭看時,正見她望著案幾上的書入迷,不由問道:“阿洛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