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說到動情處，眼眶也紅了，略拭了拭，才道：“好了，明天不說這些。快把你們的好戲扮上來，大夥兒高興高興。”

正自難堪之時，臧天任前來叫他看幾位官員聯名奏請太子儘早繼位的摺子。程亦風頓時有了主張——以往天子駕崩，都要先由群臣聯名奏請太子即位，而太子就要推讓，表示要用心守孝，再無餘力摒擋國事，群臣便要再次哀告，一而再再而三，太子才氣“勉為其難”地承諾。這是禮節。現在元酆帝癱瘓在床，此事當如何措置，還需考慮。他正能夠將這摺子拿到東宮去，藉口讓竣熙請皇厥後籌議，以便密查真假。當下讓臧天任把摺子交給本身，分開了崇文殿往東宮來。

統統人都是一愣——親貴們都曉得韓國夫人溺水的舊事，不過這事宮裡忌諱提起。按照大師所知內幕的多少，有人以為是因為韓國夫人嫡出，皇後庶出，提起此人就即是提起皇後的出身，實屬不智；有人則以為元酆帝當年曾傾慕韓國夫人，無法美人冇到手，就魂歸地府，提起這事即是接皇上的舊傷疤；另有人悄悄地說，韓國夫人之死過分古怪，特彆，當年在場的不是瘋了就是死了，怕是另有內幕的，為了本身的安危之故，還是不要找費事為妙。本日皇後竟然本身提及韓國夫人，怎不讓人驚奇呢？

伶人們應了，自去籌辦，不時，寺人們把畫舫駕到了跟前。梁國公夫人說，這戲原要在畫舫上演，水波泛動才更顯出仙氣來。皇後道：“那可好，不是另有兩三艘畫舫麼？乾脆都駕了出來，我們都到湖麵上看戲去。”

那宮女笑笑：“女人先彆急，娘娘還冇看女人排練的歌舞呢，看了一準喜好。”說著，就自告奮勇歸去蓼汀苑調集人手。鳳凰兒則陪著竣熙和程亦風先往禦花圃來。

白羽音搖點頭：“還冇想到。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快把衣服還給我，讓我平安然安逃出宮去，我天然清算了皇後，也替你報一箭之仇。”

哲霖又道：“我不打女人，另一個啟事是我覺得女人成了不甚麼大威脅——連同玉旈雲那種不男不女的，我都冇放在眼裡，約莫是冇有正麵比武的原因吧。現在皇後讓我見地到蛇蠍毒婦的短長。她把統統罪惡推到我的身上，大要上是幫了康親王，實際是冒充給康親王吃了一顆放心丸，調過甚來，就毒害皇上栽贓給你。如此，她一舉為太子繼位撤除了三大威脅，的確高超到了頂點！”

“你不消耍嘴皮子激將我們！”管不著道,“我們和你不一樣，你是末代天孫，如果不能呼風喚雨你就難過得要死。我們倒是匪賊強盜逃亡之徒，大不了反回鹿鳴山去——皇後有天大的本領也不能親身帶兵來剿除我們。崔女俠也不做這勞什子的陳國夫人，公孫先生也不做幕僚，大師一起到鹿鳴山來清閒歡愉——就是不歡迎你！”

“公然好玩！”白羽音道，“不如這個就送給本郡主吧，你再叫你朋友給你造一個——這是甚麼做的，真奇異！”

或者淑貴嬪身上另有些線索，哲霖想，改天去探探口風也好。此時卻還要對付白羽音：“那郡主籌算如何教鳳凰兒唱歌又如何騙她穿上這衣服主持芒種節的慶典？”

“娘娘不喜好，臣女這就去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