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程亦風不知何時擠到了她的身邊,“蜜斯受傷了?”
偶然看端木平施救,他們轉返來聽符雅怎生交代。但是,卻見皇後目光如炬,盯著元酆帝的拯救仇人:“如何是你?袁哲霖,你好大的膽量!”
“公然隻要事關韓國夫人,皇上都記得一清二楚。”淑貴嬪道,“不過,那金簪已經不在韓國夫人頭上了。棺木移出宮的前一夜,慧妃親眼看到皇後孃娘撬開棺材,把金簪拔了下來。並且,皇後孃娘當時還惡狠狠地說:‘姐姐,你已經甚麼都有了,為甚麼還要跟我爭?甚麼?你冇有?不錯!天下上的任何東西,你向來都不消去爭,它們都會自個兒飛到你的麵前。就連萬歲也是。你那樣千方百計地回絕他,他還是對你窮追不捨。你不要怪我。這是你自找的!你不死,我就永久冇有出頭一日——何況你也該死了!你已經甚麼都有了!留活著上做甚麼呢?’”
“皇上隻顧著記念韓國夫人,莫非不記得其他在元酆五年和元酆六年連續死去的妃嬪嗎?”淑貴嬪道,“那些可都是當年目睹鏡湖慘案的證人。當時和韓國夫人一同上了畫舫的六位宮女,有的淹死了,有的厥後發瘋了,餘下這個符雅,因為年紀小,又隨父親去了外藩,才倖存下來。而岸上旁觀的人,也都陸連續續出了事——圓妃是小產而亡;鄭美人不謹慎撞到了假山,一命嗚呼;張美人得了怪病,暴斃身亡;曹美人……彷彿是和侍衛私通,被亂棍打死。萬歲記得麼?”
“或者……或者是水鬼!”有人在中間小聲說道,“方纔清楚有東西在水裡拉我的腳,硬把我朝下拽。要不是我奮力踢打,恐怕就……”
梁國公一愣:“娘娘,這……這是為何?性命關天,老臣跑一趟也無妨……”
寺人七手八腳地幫手。端木平將元酆帝翻轉過來,用膝蓋抵住他的胸腹,在背上拍了數下,元酆帝即哇哇地吐出好幾口水來。
“我說就是有鬼!”傳來白羽音清脆的聲音,“是韓國夫人的冤魂化成的鬼!”
“但如果是一個棍騙他二十多年的人,又當如何?”淑貴嬪詰責。
“父王,母後毫不會和韓國夫人之死有任何的乾係。”竣熙斬釘截鐵道,“兒臣看,都是袁哲霖圖謀不軌……”他想了想,又彌補道:“康王妃辟謠歪曲母後,看來也是和袁哲霖一夥。父王既然早已看破了康王府的狼子野心,應當提示兒臣不要落入他們的騙局。如何父王本日反而對他們的大話信覺得真,因幾句子虛烏有的控告就思疑母後?”他逼視著康王妃、白羽音和哲霖:“你們說——你們有甚麼證據?”
皇前麵無神采:“我聽太子說,疾風堂做事一貫講究證據。你既然控告有人行凶,看來是有確實的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