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親貴們彷彿脖子上裝了甚麼構造，頃刻被哲霖撥動，齊刷刷扭頭來瞪著皇後。皇後則冷著臉，斜睨著哲霖：“另有嗎？你還想拖甚麼人下水？”

“如何？”元酆帝焦心。

“還是娘孃的記性好。”淑貴嬪笑道，“娘娘彷彿還少說了臣妾一條罪行——狐媚惑主！娘娘莫非不記得了？皇上為韓國夫人茶飯不思，娘娘獻計廣選天下美女，為陛下尋覓模樣和韓國夫人類似者；成果那些來自天下各地的美女，陛下一個也冇看中，看中了臣妾——”淑貴嬪抬手理了理鬢角，彷彿對鏡打扮，回想起本身當年嬌媚的模樣：“至於臣妾的狐媚手腕，萬歲不記得，娘娘應當另有印象吧？臣妾就是穿戴這一身衣服，趁著皇上到慧妃娘孃的宮裡來的時候，專門在廊簷下假裝看書……燈火暗淡，皇上也看不清人，隻看到臣妾穿戴這衣從命他麵前晃過。他把臣妾當作韓國夫人了——萬歲爺，您記得麼？韓國夫人很喜好這身衣服。元酆五年芒種節那天，她就是穿戴這身衣服……她下葬的時候，還是穿戴這身衣服。萬歲爺固然命人給她趕製了金絲織錦壽衣，卻冇讓她穿上。記得萬歲爺說，唯有如此，才保持著韓國夫人的本質。”

她怠倦地笑了笑——纔想起兩人初度見麵的風景，他就來到他的身側。

“說來，萬歲對韓國夫人用情之深，實在羨煞旁人！”淑貴嬪道，“除了韓國夫人，大師在萬歲的眼裡都是無關緊急的，死了也無所謂。”

“慧妃娘娘冇瞥見。不過，應當是毀了韓國夫人的麵貌吧。”淑貴嬪道，“皇後孃娘刺了幾十下，累了，才把金簪在韓國夫人身上擦潔淨。又重新釘上了棺材。”

“天然還多得是！”康王妃道，“明天大師撕破了臉，乾脆就都說出來！你這麼多年來在後宮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你本身內心最明白。單是我曉得的，說三天三夜也未見的能說完。”

康王妃卻不為所動：“人豈會冇有私心？我和我家王爺當初也是一念之差——皆因為娘娘承諾選霏雪做太子妃，我佳耦二人才承諾替娘娘粉飾罪過。現在……”現在皇後過河拆橋。此話不必挑明。

“皇上，您這是……”康王妃小聲勸道，“您大病初癒，應當好好療養……”

元酆帝竟說出如許的話來，親貴們怎不瞠目結舌。竣熙更是不知如何應對：“父王，兒臣的意義是……”

大師對短命的淩霄公主已經冇有甚麼印象了。她死的時候，竣熙才滿週歲，天然也不記得這個姐姐。不過竣熙曉得，皇後保藏著淩霄公主玩過的綵球，穿過的鞋子，可見，這個孩子已被銘記在母親的心目中，永不消逝。他便忍不住大聲嗬叱淑貴嬪：“你這暴虐的婦人！本來你就是害死我皇姐的凶手！你現在又來胡言亂語。我素冇有見你像你這麼暴虐的人！”轉頭號令禁軍：“你們是來護駕的，還是來看熱烈的？還不把袁哲霖和他的翅膀十足拿下！”

“好啊！殿下就殺了我吧！”淑貴嬪道，“不過，死之前，我想問殿下一句話——殿下的背後靠近右肩的處所，是不是有一個蓮花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