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奇特地看了符雅一眼：“你讓程亦風去帶兵？哼，也好。他最特長的就是臨危受命，但願明天也要不負所托！”便大聲喝道：“逆賊袁哲霖在此！他鑿沉畫舫，企圖行刺皇上、太子和本宮，禁軍將士，還不快快將他拿下！”

“是的。”淑貴嬪道，“當時臣妾還騙皇上說，這衣服是臣妾本身的，洗的次數多了以是成了這半新不舊的模樣。實在，臣妾目睹當年的鏡湖慘案，見過韓國夫人臨死的模樣，厥後韓國夫人停靈時，萬歲看著她素服的屍體說出的那一番話，臣妾也都記得。以是臣妾才特為縫製了一身如許的衣裙，為了獲得萬歲一夕寵幸。”

“啊——”元酆帝如被電掣，“朕……朕想起來了……朕當時還覺得是韓國夫人還魂了！直到……直到第二天賦看清你的臉！你和韓國夫人底子全無類似之處。”

“殿下猜的冇錯。”哲霖道，“明天的統統都是臣的所為。”

“蜜斯！”程亦風不知何時擠到了她的身邊，“蜜斯受傷了？”

“兒臣曉得。”竣熙抽泣道，“但是……”他的手一滑,抓不住雕欄，整小我順著傾斜的船體跌下水去。寺人們如何焦急萬分，凡是會水的，全都跳下去援救。不過，因為落水的人實在太多了，好些人都在掙紮呼救，他們一旦抓到拯救稻草，就死也不放開，是以，會水的人也被拖累，一次又一次被按到水中；而不識水性的，更加倒了大黴，除了本身和湖水爭鬥以外，還要抵擋其彆人在慌亂中時不時揮過來的拳頭，有人好不輕易抓到了浮木，卻又被旁人拉了下來，嗆水的咳嗽聲，驚駭的哭叫聲充滿著鏡湖的上空，其情狀慘不忍睹。

真的有刺客！親貴們炸開了鍋。

“娘娘莫非是思疑老臣故意侵犯？”梁國公憤恚道，“老臣的夫人也在畫舫上，如此存亡未卜。娘娘如此思疑老臣，好不叫人寒心！”

麵對漲紅了臉的鳳凰兒和驚奇的竣熙，素衣少女悄悄一笑，將臉埋到了水中，再抬開端來的時候，麵龐已經變了，恰是霏雪郡主白羽音。

“一會兒你們就曉得了。”白羽音道，“這裡不是說話的處所，我們先救太子殿下登陸去吧。”

白羽音毫不害怕。一字一字清清楚楚道：“究竟就是，當年是娘娘害死了韓國夫人。娘娘方纔說甚麼情願師法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底子就是大話。娘娘妒忌韓國夫人獲得皇上的傾慕，不吝設下毒計，鑿沉畫舫，害死同胞姐姐。然後，又把她的女兒送到樾國和親，推入火坑。娘娘，你敢否定麼？”

“萬歲爺還記得那支鳳凰泣血的金簪麼？”淑貴嬪問。

皇後斜睨著她，彷彿是說：你一個犯下重罪之人，也敢來胡言亂語？

“殿下沉著些。”哲霖按住竣熙的手，“我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就彷彿是個梨園子，既然去人家家裡唱戲，天然是彆人點甚麼，我就唱甚麼，唱到最好——之前我為殿下辦理疾風堂，不也是如此？”

“皇上還在水中，我豈不更寒心？”皇後怒道，“你不要抵賴了，到底為何要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不是你，還能有誰？”

袁哲霖？大師差點兒跳了起來，再扭頭看時，隻見那人長身玉立，風采不凡，毫不是梨園子裡的人。女眷們雖不識得這位叱吒一時的人物，梁國公等“陪夫人看戲”的親貴卻熟諳他。“你這逆賊！如何混進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