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何必焦急去大青河上喝西北風？”冷千山道，“再說，我冷或人對女人的經曆非常獵奇，也想聽你說說在樾國的見聞呢！”

“程大人如何也變得怕死起來了？”猴老三道，“我還覺得程大人是個頂天登時，視死如歸的豪傑呢！”

“有這很多人都染上了福壽膏？”端木槿皺眉，“冷將軍籌算如何措置？”

談笑間，程亦風的信已經寫好了，交予猴老三伉儷，明日帶去冷千山那邊，彆的給臧天任和向垂楊的信，恐怕通過官郵驛站會泄漏風聲，乾脆也請他們帶去虎帳，由虎帳的信差傳送。至於他本身，當然是要坐鎮攬江衙門，以免除攬江大營走動得太勤，形成喬百恒的思疑。

“多謝女人。”他深深一禮。

“她說她有事找程大人，”那兵士答覆，“先前已去了衙門，但傳聞大人往這邊來了，以是找上門來。”

辣仙姑倒笑嘻嘻的，手裡大包小包拎著年貨：“這又甚麼奇特的？不是說攬江半數的人都為喬百恒做事麼？或是他的伴計，或是他的佃農，要不，就是和他做買賣的——他是攬江人的衣食父母，人家怎能不把他當作菩薩拜？”

“恰是。”程亦風即將冷千山虎帳裡的所見所聞簡短地說了一回。

“哼！他教誨你？”猴老三嘲笑，“天下間誰還會比他更加在行說一套做一套？光麵堂皇的工夫，真是冇人比你老子更短長了。提及來，我們殺鹿幫本來是為嚴八姐抱打不平才捲了出去，但是厥後，你老子竟放狗咬傷我二哥，這仇如果不報，我們殺鹿幫的麵子往哪兒擱——來，讓我放蛇咬你幾口，算是為我二哥報仇！”

聽他俄然如許破口痛罵，端木槿非常吃驚。她離家出走已經一年多，對楚國武林產生的變故一無所知。在她的印象中，除了林樞會為了《百草秘笈》而斥責端木平，餘人無不奉其為江湖第一君子。現在聽猴老三如此惡言相向，實在不明以是。“你們如何出口欺侮家父？”

“救甚麼命？”辣仙姑好整以暇地跨出門，“大人，您的新年大禮，在年三十就送到了呢！”

“竟有這類事？”程亦風發笑，一邊將兩人往衙門裡請，一邊道：“二位是朝廷的命官、命婦，如何不拿出印信來？這窮鄉僻壤的人或許有眼不識泰山，但是官印還是熟諳的。”

端木槿約莫早已聽多了近似的談吐，也不辯白，微淺笑了笑：“叨教女俠還探聽到了甚麼動靜？”

“鎮海？”程亦風訝了訝，“那是向將軍的駐地，臧兄方纔到那兒做縣令去了！”

“哈哈，好得很！”猴老三也鎮靜起來，“要我說，何必養狗那麼費事，帶出去又招搖，不如養老鼠，能夠一養一大群，一次便能夠搜尋很多的處所，並且這些牲口無孔不入，可比狗來得短長多了——歸正我們又不是要出去亂咬人，有老鼠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