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山摸著下巴:“大人如許說也不無事理……要不如許,我派人給這兩個傢夥畫像,隻說是有人做了逃兵,現在要通緝他們,大人替我發遍攬江。彆的,也準予我派一支人馬出來搜捕逃兵。如許總能夠掩人耳目了吧?”
“少羅嗦!”猴老三道,“你老子能養一群有毒癮的狗,怎見得我就養不出有毒癮的老鼠?你覺得天下間隻要你老子最短長麼?”
“端木槿?她跑這兒來乾嗎?”猴老三立即站了起來,非常絕望。
“這個端木女人也真奇特!”辣仙姑望著門外漸行漸遠的背影,“提及話來和她爹的確一模一樣,但是端木平一副偽君子嘴臉,這端木女人卻顯得萬分竭誠……唉,偶然真讓人搞不清,她是真的純稚無瑕,還是虛假得比她爹更勝一籌呢?”
“如此太感激女人了!”程亦風趕緊急去籌辦筆墨紙硯。
次日朝晨便回攬江縣城去。在家中草草換衣洗漱,又上衙門來。不過方到衙門口,車還未停穩,便聽內裡有個女人道:“程大人新官上任,上那裡燒三把火去了,讓我們伉儷等得好不辛苦!”竟是辣仙姑的聲音。程亦風一驚,趕緊下車來,公然見到猴老三和辣仙姑佳耦,不由喜道:“是甚麼風把二位當家吹到攬江來了?”
猴老三和老婆對視一眼。辣仙姑苦笑道:“如何不是?實在這是我大哥的主張。不過,我卻曉得,大人必然不肯。以是我伉儷出來這一趟,隻當是遊山玩水,趁便陪大人過個年。大師都身在他鄉,聚在一起,便不會感覺那麼冷僻。”
程亦風便要起家出去。但冷千山攔住了他:“端木女人對我大營中的兵士有恩,快請她出去——三當家,你想做烏龜麼?”
“我猜,福壽膏是從鎮海的海港運往其他處所的。”辣仙姑道,“從那邊,他們能夠大搖大擺地出海去,然後換上一副行頭打扮,扮成蓬萊國、婆羅門國或者隨便那裡的甚麼販子,便能夠在樾國登岸了。而樾國的那些蠢材,隻顧著盯死大青河,覺得喬百恒會渡河運貨。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
“端木女人!”冷千山率先起家迎了上去,“久聞不如一見,冷或人先代大營裡感染煙癮的兵士多謝你了。”
統統都計議妥當時,才重視到端木槿不知何時已就著他的殘墨寫好了一張藥方。“這是戒菸丸。”女大夫淡淡道,“大人如果信得過我,還請嚐嚐。”
“是麼?”程亦風笑道,“我正籌算修書去平崖,問候司馬元帥和公孫先生,現在倒能夠偷懶了,多謝五當家傳訊。”
“五當家問我,那算是白問了。”程亦風道,“我是最不會看人的,又常常被人騙——但依我看,端木女人是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好人。不但是好人,還是個不幸人。隻怕從小到大,一向被她父親用些大事理教誨著,又將這些話身材力行——連樾寇她都經心醫治。成果俄然聽你們說她父親原是個偽君子。她現在可真成了有家歸不得的不幸人了!”
“天寒地凍,何必焦急去大青河上喝西北風?”冷千山道,“再說,我冷或人對女人的經曆非常獵奇,也想聽你說說在樾國的見聞呢!”
統統就遵循打算的實施了起來。猴老三和辣仙姑去冷千山的大營,本想將福壽膏都搬回程亦風的家裡,但冷千山勸他們,攬江城裡有太多喬百恒的耳目,一不謹慎就泄漏了風聲;再說,在程亦風的家裡養老鼠,成何體統呢?不如留在虎帳,既便利,又安然。因而,猴老三隻得持續拿出他那“能屈能伸”的本領來,和辣仙姑在虎帳裡住下,日日用福壽膏豢養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