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得程亦風臉一向紅到了耳根子：“五當家，這可不能隨便打趣！千萬不能隨便打趣！程或人固然冇甚麼好名聲，但是端木女人與我毫無乾係，千萬不成壞了人家的名節。”

“程大人，”辣仙姑道，“不瞞你說，明天我伉儷二人初到攬江，就感覺這裡有些古怪。這麼偏僻閉塞的處所，如何如此繁華？如果不去窮究，倒還覺得是前任縣令政績卓著，程大人你撿了個肥缺呢！不過，這類安居樂業本身就是一個大大的馬腳——攬江窮鄉僻壤，對外不通貿易，對內又冇甚麼特產，靠甚麼發財？我們鹿鳴山那邊，也是一窮二白的，大夥兒就靠當山賊度日。這裡的人又不去打家劫舍，如何能夠圈在一個小圈子裡本身發財？以是這中間必然有蹊蹺。方纔聽大人說了福壽膏的事，這就明白了過來！”

“我回樾國去，另有事要做。”端木槿道，“不過，我過幾日還會再來拜訪大人的。福壽膏一日不除，我心一日難安。大人保重。”說著，已經跨出門，消逝在酷寒的冬夜中。

“為甚麼？”世人都驚奇。

“莫非我去麼？”程亦風道，“還是你想讓我派師爺去？那樣，福壽膏可就直接跑去喬百恒手裡啦。”

“啊呀，此計甚妙！”程亦風拊掌道，“我這就修書一封，去處冷將軍討福壽膏來。三當家最善於馴養牲口，能夠擔負訓犬之人。同時，我也請臧兄和向將軍在鎮海四周徹查福壽膏和罌粟田的環境。彆的，冷將軍會持續清查那些幫喬百恒發賣福壽膏的人。我們三管齊下，必然能夠肅除福壽膏這個大禍害！”

“這……這麼多？”冷千山的眸子子差點兒掉了出來。

“這可困難得很。”端木槿道，“在東海三省，羅總兵和顧大人也說要期限戒除，不過這福壽膏癮實在短長，發作起來，六親不認，連死都不怕。我們在惠民藥局裡研製戒菸丸，固然結果因人而異，但是總算冇有甚麼壞處。如果程大人和冷將軍不嫌棄，我就寫一個方劑來，你們如法炮製，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前麵的話還冇說出口，猴老三已經跳著腳打斷：“他媽的，我當你是誰，哪個楚國人好端端地跑去給樾國人賣力，本來你是端木平那廝的女兒！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們神農山莊一窩混帳王八偽君子！”

“端木女人！”冷千山率先起家迎了上去，“久聞不如一見，冷或人先代大營裡感染煙癮的兵士多謝你了。”

辣仙姑瞪了他一眼：“冇吃過豬肉，還冇見過豬走麼？在涼城進收支出那麼多回，這點兒小事還能重視不到？再說，任何一點兒小事，今後能夠都派上大用處呢！哪兒像你，就曉得蛇蟲鼠蟻！”數落著，又持續講她的正題：“我向賣綢緞和賣珍珠商號探聽過，喬百恒和的確和蓬萊國販子有來往。不過，因為攬江冇有海港，以是商船並不斷泊攬江，而是停靠在鎮海。”

“我麼哪兒有工夫理睬那些！”猴老三道，“我這不是忙著養老鼠麼——大人，現在另有五隻老鼠是一向用福壽膏豢養卻冇有死的，再給我兩三天的時候，必然就成了！”

“逼他們戒除。”程亦風答覆。

“活見鬼！”猴老三一進門就嘟囔，“喬百恒給這裡的人灌了甚麼迷湯？這些人眼裡，他不但是一方的土天子，的確就是活菩薩呢！隻要我開口探聽，甭管對方是男女老幼，個個都對喬百恒讚不斷口——真他媽的奇特！就連菩薩，也另有人敢罵，如何就冇人敢說喬百恒半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