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程亦風大吃一驚，“這些人，這些煙膏，竟然就在我的眼皮底下？”

喬百恒白了她一眼，神情彷彿是說，他懶得再白搭唇舌，走著瞧好了。一時，旁人也冇有甚麼可說的，最多和身邊的人悄悄群情，等著抓捕刺客的動靜——或者，等著抓不到刺客，看看冷千山另有和發落。

“我也不是故意恐嚇你。”端木槿道，“不過，老鼠專門去些肮臟之處，身上有否帶著甚麼可駭的病症，我們可不曉得。以是三當家今後還是少和老鼠打交道為妙。”

曹霈霖也不知本身的馬屁那裡拍得不對，獲得如許不冷不熱的答覆，討了個敗興，隻得親身升堂審案。他將人犯們遵循罪過卑劣之程度，分紅了三等：最低一等，乃是幫手跑腿、搬運，把守和保衛的，判苦役三年，在攬江、鎮海及周邊各縣修路築橋，遇有防洪抗旱，亦必須著力；中間那一等，是參與製造和販售的，包含那些喬百恒從鄭國帶來的人，判流徙三千裡，去到悠遠的西北邊陲，在軍中築城挖河服苦役；而最卑劣的一等，就是主謀喬百恒以及厥後與他勾搭的鎮海和攬江的幾位販子，全數判斬監候，抄冇產業，家人充為官奴。又因喬百恒在攬江的買賣浩繁，如果強行封閉充公財產，隻怕會給攬江民生帶來致命的打擊。故此，將喬家統統買賣交由縣衙打理，茶寮酒樓柴米油鹽等能夠持續運營的，便持續運營下去，而舶來綢緞、寶貴茶葉、珠寶金飾等，不能持續運營的，則由衙門設法折賣，銀兩充公。總之統統，全權由程亦風這個縣太爺定奪便好——等因而，送了一份光亮正大的賄賂給程亦風。

“端木女人給我治病來著。”猴老三道，“冷將軍和我娘子返來了麼？”

“全部攬江城，有誰不曉得喬老爺？”那群人都道，“不過，小的們算是那棵蔥，豈有福分去結識喬老爺？”

程亦風正不知如何應對，冷千山又返來了，手裡拿著一封手劄，揮了揮，道：“來，給喬老爺鬆綁！送各位老爺歸去。”

“多派一艘？”冷千山挑了挑眉毛，“你們不會是想趁機偷襲我國海軍吧？還是想運幾船細作過來？”

明眼人，誰看不出？以是，案子審完，曹霈霖方纔轉過臉去，冷千山便偷偷拍著程亦風的肩膀，笑道：“程大人啊程大人，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你上任還不到一個月，就把喬百恒賭上性命才拚來的身家十足裝進了腰包——曹大人可真是用心良苦！如果你聽了三當家、五當家的話，去官去鹿鳴山，或者你當真這一輩子就在攬江做縣令，不回都城去，曹大人不知做何感觸？”

“你們快據實說來吧！”冷千山拔出佩刀來，擦拭著，道，“本將軍冇時候跟你們磨蹭。攬江衙門內裡的福壽膏是誰的？那裡弄來的？甚麼人有份參與這事，十足給我說清楚。”

“返來了！”且問話的時候，內裡便傳來了冷千山的聲音：“程大人，你再也想不到啊，想不到——你曉得福壽膏藏在那邊？”

“笑話，這些都和我毫無乾係，我如何說出來？”喬百恒攤開雙手，“冷將軍，你不是說那黃狗能夠指認和福壽膏有關的人麼？你就讓那牲口來認認，看我喬百恒是不是和福壽膏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