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還是找到了秀蓀身上,二老太太不知甚麼時候這麼喜好秀蓀,各種誇獎,把秀蓀都誇得臉紅。
酒過三巡,北廳那邊男人行起了酒令,一屋子都是讀書人,弄法非常高雅,待有好的詩句,還命小廝呈上文房四寶,記錄下來。
從秀莞有才情,到秀芷和順文靜,秀蓀坐在一旁,垂垂如坐鍼氈。
陳敘則提出但願能夠留在佛手湖彆院,老太太也承諾了,縣衙裡恐怕還冇有完整清理潔淨,陳敘向來不帶靈卉回縣衙,這幾天過年,縣衙封了印,他恰好能夠多陪陪靈卉。
幾位老太太圍坐在南廳正中的圓桌邊,太太們和蜜斯們分開兩邊,秀蓀年紀小,正巧在角落,族中男人也分桌在北廳落座。
二老太太卻還是不斷,“六弟妹呀,我實在喜好這孩子,不如就讓她留在我身邊做個伴吧。”她說得風雅得體,語氣淡然,目光卻很殷切。
秀蓀在內心翻白眼,她有那裡能看出來端莊大氣的,莫非是說她的身材很大氣?心寬體胖?
阮德紘則表示有學問上的題目想就教陳敘,就不跟著去江浦老宅了。
世人乘著酒興,一起舞文弄墨,這邊女眷聽了,也非常可樂。
老太太笑著謙善,“二嫂過獎了,她哪有那麼好?”
老太太對勁道,“就曉得你細心。”
秀蓀在一旁讚歎,小二房公然會做人,當年長房當家,傳聞老是把架子端得高高的,彷彿這些人都是要飯的。
對遠房親戚都如許了,秀蓀但是老四房的嫡女,還冇有出五服呢,既然二老太太這麼說,那麼將來必定是前程無量了。
老太太點了點頭,帶著幾個孫女用了早膳,傳聞阮德紘也來了,就問秀蓀,“他們揚州大年月朔要吃湯圓,籌辦了嗎?”
不過冇時候喝茶歇息了,一行人直接去了位於江浦老宅東北角的祠堂。
前段時候從蘭陵故鄉接來兩個女人的事兒她們可都傳聞了,那兩個女人就是二老太太做主嫁出去的,婆家都很不錯。
二老太太誇完了兒孫,又開端誇家裡的女孩子,作為家裡有最多女孩的一房,老四房被提到很多次。
老太太持續謙善,“二嫂錯愛。”
北廳凡是用以宴請男賓,南廳則是女眷集會的場合,兩廳並不應時開放,現在是闔族集會,這鴛鴦廳恰好派上用處。
秀蓀邊按照唱和膜拜,邊在內心迷惑,佛手湖彆院和江浦老宅之間到底出了甚麼事,現在的環境,明顯隻要老太太求著二老太爺,而現在二老太爺為何對老太太如此正視的模樣?
祭祖以後,闔族一起用飯,就在外院與內院交界的鴛鴦廳。
馬車不緊不慢到了垂花門前才停了下來,三太太吉氏帶著婆子丫環等在門前,時候方纔好。
隔扇那邊笑聲暫歇,二老太太舉杯敬了幾個妯娌,舉手投足,一派仆人的做派,大老太太坐在中間,就有些麵色不佳。
現在碰倒親熱的二老太太,各路親戚想起當年大老太太的趾高氣揚,捧二老太太的同時,總要成心偶然地踩大老太太兩腳,誰不說小二房有情有義,比長房當家時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