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三昂首望天，“現在是八月份。”

就這麼開了一整夜，天亮前達到安然地段，整車人喜極而泣。

我啞著嗓子說，“為甚麼我會長屍斑，是不是因為我已經死了？”

我被他拉到了城中村，一棟獨立的小宅院，劉老三一腳踹開大門，將我用力推動小院，冷冷地說，“還不快脫衣服讓我查抄一下？”

可走到半道上，俄然見暴風高文，電閃雷鳴，隻見一道雷莽橫江，炸在分散車道上，頃刻間世人麵前劃過一條白練，司機抓不穩方向盤，將車頭杵在了鋼架橋上，車身一震，刹時全部車頭開裂，炸裂的車窗碎片彷彿雨點蹦出去。

屍斑，不是隻要死人身上纔會長嗎？

講到這裡，劉老三抽了口旱菸杆，“車上的搭客都不曉得，實在車禍產生的時候司機已經死了，他的心房被玻璃紮成兩半，幾秒鐘內流乾了鮮血，厥後開車的又是誰呢？”

劉老三乾咳一聲，接著講道，“一些剛死不久的人，身材還冇認識到大腦的滅亡，會遵循生前的慣性，持續做完手上的事情，比如八十年代阿誰駕駛員，他明顯死了，身材卻記著了尚未完成的任務，愣是開了一整晚夜車，把統統人安然送達目標地，另有剛纔那位渣滓清運車的駕駛員，應當也是這類環境……”

劉老三冷冷地怪笑道，“生命即將走向閉幕的人，會看到很多冇法解釋的征象，或者是已經走掉的親人，又或者是戴白帽的陰差，你和他們都不一樣，你碰到的倒是死人開的靈車……”

我炸毛了，吼道，“不帶這麼玩的，天上人間都冇有你設備齊備！”

劉老三詭異一笑，“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聽完就明白了。”

我麻痹地點頭說，“給我留口氣，起碼讓我撐到去見李雪。”

劉老三說，“保命的體例天然是有，就看你聽不聽話了。”

事到現在，我另有彆的挑選？

我後背爬滿無數道紫褐色的斑斑點點，很像蝌蚪紋路，密密麻麻地占有了三分之二的麵積。

八月流火，恰是一年最炎熱的季候，這幾天冇下雨，氣候悶熱得發慌，隻要我纔會感遭到冷，明顯這類冷，並非出於氣候的原因。

環境特彆告急，眼看兩分鐘後車輛就會被澎湃的黃河水淹冇，就在大師閉目等死之際，被撞暈的司機卻俄然復甦了，愣是靠一股毅力支撐，重新打火策動車輛，載著一車人度過了最傷害的地段。

“可它恰好被你趕上了，這能申明甚麼？”劉老三淡淡地看著我。

“走吧，我先帶你去個處所，設法將你身上的謾罵解掉。”

我倉猝從口袋中取脫手機，昨晚手機螢幕差點摔散架，劉老三搗鼓了幾下都冇亮，他把手機一丟，轉而拿起一麵鏡子，快步走到我背後，端著鏡子說，“你本身看看後背吧！”

上世紀八十年代，黃河水眾多成災，沿岸住民大範圍轉移，有輛軍車專門賣力分散大眾，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退伍甲士，被軍隊征調歸去開車。

他虎著臉怪吼，“你小子命都快冇了，還跟我扯這些有的冇的，從速脫衣服吧，高低身全都要脫！”

劉老三怪笑道，“一會都要用在你身上。”

我嚇得不能轉動，無形中好似有一雙手扼住了我的喉嚨，我呼吸漸感困難。

我本能地抱住胸口，“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我硬著頭皮解釦子，小聲籌議，“給我留件褲衩子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