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地抱住胸口,“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環境特彆告急,眼看兩分鐘後車輛就會被澎湃的黃河水淹冇,就在大師閉目等死之際,被撞暈的司機卻俄然復甦了,愣是靠一股毅力支撐,重新打火策動車輛,載著一車人度過了最傷害的地段。
可走到半道上,俄然見暴風高文,電閃雷鳴,隻見一道雷莽橫江,炸在分散車道上,頃刻間世人麵前劃過一條白練,司機抓不穩方向盤,將車頭杵在了鋼架橋上,車身一震,刹時全部車頭開裂,炸裂的車窗碎片彷彿雨點蹦出去。
見我一臉嚇抽筋的神采,劉老三慢條斯理地收好了鏡子,重新看著我,說了一句讓我心驚肉跳的話。
我左思右想,還是整不明白,說為甚麼一個死人會開車?莫非一小我變成屍身以後,他的肢體還能保持生前的慣性嗎?
我不天然地抱緊胸口,冷風習習吹過,砭骨的酷寒,我打著顫抖說,“你騙我脫衣服到底要做甚麼,再不說話我就把衣服穿上了,太冷了這天。”
我抱著腦袋躲開,七手八腳剝光上衣,劉老三把雙手背起來,一臉怪笑圍著我轉幾圈,那眼神跟老鼠一樣,越看越鄙陋。
劉老三昂首望天,“現在是八月份。”
他回身走進屋子,很快抱著一個大鐵盒走出來,鐵盒上鏽跡斑斑,應當是多年冇翻開過了,比及他揭開蓋子的時候,我一下就看傻了,隻見鐵盒子裡裝著大小不一的鋼針,細的彷彿牛毛,粗的比筷子都長。
下車後代人發明司機並冇有跟著下來,有人倉猝拉開車門去號召司機,這才瞥見司機不但腦袋破了道口兒,貳心房位置還插著一截玻璃碎片,碎片把司機紮成得透心涼,他整小我都被釘死在了駕駛艙,腳下被鮮血塗滿,早已經凝固了。
劉老三氣得想抽我,可手舉到一半,又漸漸放下了,他眯著眼睛笑,笑容多了幾分辯不出來的味道,彷彿很親熱。
劉老三說,“保命的體例天然是有,就看你聽不聽話了。”
講到這裡,劉老三抽了口旱菸杆,“車上的搭客都不曉得,實在車禍產生的時候司機已經死了,他的心房被玻璃紮成兩半,幾秒鐘內流乾了鮮血,厥後開車的又是誰呢?”
我倉猝從口袋中取脫手機,昨晚手機螢幕差點摔散架,劉老三搗鼓了幾下都冇亮,他把手機一丟,轉而拿起一麵鏡子,快步走到我背後,端著鏡子說,“你本身看看後背吧!”
“廢話!”劉老三抬起巴掌又想扇我。
他虎著臉怪吼,“你小子命都快冇了,還跟我扯這些有的冇的,從速脫衣服吧,高低身全都要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