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農_第二十七章 雇傭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因立柏和玉墨心中早有人選,且去淮州府路途悠遠,途中也有些不平安,岑二孃便多加了鏢局一千兩銀子,又承諾要護送他們一家的二十幾位鏢師,比及了清安縣安坪鎮,會分外再給他們每人五十兩的辛苦費。

立柏雙手握拳,青筋畢露,內心恨極了岑家那一竿子滿口仁義品德、君子禮節,實則卻寡情無恥的人,滿腔氣憤不知該向那邊宣泄。

岑二孃羞得紅透了臉,謝過鄧嬤嬤,雙手接過帕子,重又擦起臉來。和順的劉二孃見她如何擦,都冇擦到點兒,便搶過她手上的帕子,扶著她下巴,輕柔地與她擦臉。劉三娘則湊到岑二孃耳邊,與她提及她們在京裡的見聞來。

鄧嬤嬤見她如何擦,都冇有擦去臉上的淚痕,趁著她和劉夫人、劉二孃、劉三娘湊在一起說話時,冷靜地翻開水囊,倒出一些淨水潤濕了帕子,與岑二孃道:“岑二女人,用這帕子再擦擦臉罷,您臉上另有淚痕呢。”

岑二孃哭過以後,心下大鬆,這才羞赧著從劉夫人懷中昂首,用手帕擦起哭花了的麵龐來。

“你二姐姐說得冇錯,收下吧。”劉夫人也勸岑二孃把荷包收下。

“我早與您說過,二蜜斯、三蜜斯是心善明理的,不會因岑二女人被出族,就瞧不起她,與她陌生。您實在不必擔憂這個。”鄧嬤嬤是劉夫人的奶嬤嬤,又是管家和調教丫環的一把妙手,頗得劉夫人信賴倚重,是以與她提及話來,就冇那麼多顧忌。

劉夫人見狀,欣喜地點頭,輕聲與鄧嬤嬤道:“見她們姐妹還一如疇前,我便心慰了。”

而馬車外的疏影,站得稍遠些的玉墨和立柏,一顆心彷彿被那哭聲揪來扯去,疼痛難忍,俱目中含水。

劉夫人和劉二孃、劉三娘見岑二孃不像是在扯謊話,雖有些迷惑,一貫看二房不慣的岑二老太太為何會給岑二孃銀子,但想著這總歸是彆人的家事,她們不好過問,便將荷包收回,又拉著岑二孃的手叮囑她,今後若遇著甚麼事兒了,必然要給她們送信,這才放她上馬車,驅車拜彆。劉家母女趕著回京照顧抱病的劉尚書和劉四郎。

岑二孃那輕一陣重一陣的哭聲,彷彿重錘,聲聲敲打在立柏心中最柔嫩的角落。他藏在心底、捧在手心還唯恐摔著了的女人,該有多委曲,纔會不顧儀態,哭成如許!

“有您如許的母親言傳身教,二蜜斯、三蜜斯毫不會變成那樣眼皮子陋劣的人!”鄧嬤嬤給劉夫人理理皺了的衣衫,提示她:“夫人,您不是還給岑二女人備了銀兩麼。”

弘威鏢局和淮州府一些皮貨、藥材商常有來往,常常護送他們來回淮州府和弘安府。這一起的山盜匪賊們,他們根基上都熟悉。每年,鏢局也會給那些攔路擄掠的,奉上一筆過盤費。再加上弘威鏢局的鏢師,大多出自江湖武林世家,拳腳工夫甚好,普通匪盜難在他們手裡討到好處。

立柏一顆心,卻仍舊酸澀不已。兀自深思著:他已托人看好了宅子和鋪子,明日就去和店主商討,把它們定下來。將鋪子送與妹子做陪嫁,宅子還是放在他名下,也算他們兄妹兩有了家。傳聞北征軍在招新兵,不如去參軍好了。

“為何不要?”劉三娘接過母親手裡的桃紅色荷包,硬塞進岑二孃手中,故作歹聲望脅她道:“快收下!你若不收,就是瞧不上我們,今後我們也不必再相見了。”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