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另有一日的時候,倒是能夠將某些人請來敲打一二,免得他前腳出了縣衙,那些人後腳就想搞小行動。
進門看到顧伽羅神采不太好,詰問以後才曉得這事兒,不由得大笑出聲。
“都是些爛舌頭的夯貨,嘴上冇個把門的。一味的渾說,”紫薇恨恨的罵道。
齊謹之的意義很明白,老子請你們來赴宴,那是瞧得起你們,你們哪個如果不識汲引,就彆怪老子不客氣。
“……公主,西南有異!”
忙了一個時候,顧伽羅將回事的管事打收回去,坐下來喘口氣兒。
齊謹之見她精力有些不太好,臨出門前,體貼的叮嚀了一聲。
“女人,主子來信了!”
小廝咬了咬牙,顫聲道:“來人還說了,縣令孺人嫌門口的京官肮臟,想給挪個處所――”
第二天乖乖的去縣衙‘赴宴’。
馮全賣力門房,葛氏便在後院盯著采買。
衙役的頭垂得更低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不敢插話。
“那也不能任由他們胡說!”顧伽羅還是有些不忿,氣咻咻的說道。
“合該把那些東西擺到東街去,看他們還敢不敢胡說八道。”顧伽羅咬牙道。
孫大寶家的掌管庫房,齊金貴家的盯著廚房。
紫薇極有眼力見兒的捧上了溫茶。
至於如何個不客氣,也簡樸。
都城。
“我都不氣,阿羅,你也彆活力了,”
他雙目赤紅,右手捏成拳頭,用力捶在了竹榻上,“好個齊謹之,你欺人太過!”
但東街上卻還熱烈,商販、行人另有進、出城的百姓。來往穿越,與冷僻的縣衙彷彿兩個天下。
隻見他低著頭,身材微弓,態度非常恭敬:“說是四週轉轉,親身看看烏撒的山川風景。”
“齊京觀?不錯,聽著就透著一股子威武、霸氣!”齊謹之滿不在乎的說。
顧伽羅悄悄察看了幾個月,感覺馮全兩口兒都是可用之人。也就同意了馮媽媽的建議,將他們一家帶了來。
兩人打了個號召,錯開身,各自走開。
“除了這事,另有甚麼事嗎?”馬仲泰放下書,緩緩坐起了身子,沉聲問道。
衙役承諾一聲,低頭退了出去,下台階的時候,恰好碰到了馬家的一個小廝。
再加上謝氏商隊的活計幫手,齊縣令一家很快在後衙安設下來。各項事件也都有序的停止著。
烏撒縣城不大,像樣的街道就三四條,顧伽羅口中的‘東街’。是縣城最繁華的地段兒,有點近似都城的東大街。
馬仲泰眯了眯眼睛,“不去,阿爹上了年紀,身子不適,已經回盜窟去療養了。”
……
約莫是昨日的事給了齊謹之信心和膽氣,感覺烏撒的豪族們都是軟蛋。想得寸進尺的‘分地步、打土豪’了。
齊謹之在書房寫了幾封信,命人用齊家的公用渠道送了出去,然後又找孟複籌議了些事情,直到天氣漸晚纔回房。
馬仲泰穿戴寬鬆的道袍,冇有繫腰帶,頭髮也披垂著,腳上穿戴木屐,很有幾分魏晉名流的不羈。
小廝快步進了書房,回稟道:“二爺,齊京觀命人送了封請柬,聘請老寨主明日去縣衙赴宴。”
兩口兒和孫大寶佳耦一樣,都冇有甚麼抱怨,領了差事就風風火火的去做了。
隨便的斜倚在窗下的竹榻上,手裡握著本書,聽了這話,頭也不抬,淡淡的問了句:“他下鄉做甚麼?測量地盤、查對人丁?還是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