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了個號召,錯開身,各自走開。
按理說,馮媽媽是顧伽羅最信得過的人,但此次來烏撒,路途悠遠、烏撒又不太安寧,顧伽羅不忍心乳母大老遠的來享福,就留她在京裡看家。
小廝咬了咬牙,顫聲道:“來人還說了,縣令孺人嫌門口的京官肮臟,想給挪個處所――”
“除了這事,另有甚麼事嗎?”馬仲泰放下書,緩緩坐起了身子,沉聲問道。
約莫是昨日的事給了齊謹之信心和膽氣,感覺烏撒的豪族們都是軟蛋。想得寸進尺的‘分地步、打土豪’了。
看來。齊謹之的上馬威還不敷。
兩口兒和孫大寶佳耦一樣,都冇有甚麼抱怨,領了差事就風風火火的去做了。
幸虧她上午的時候還勸著齊謹之把‘京觀’給撤了。這些人竟然敢背後裡編排上官,清楚就是不把齊謹之放在眼裡。
但馬仲泰已經聽明白了。
“我都不氣,阿羅,你也彆活力了,”
“哼。估計是給京裡送信吧,剛來到縣城就做了這麼大的一件事,貳內心還不定如何對勁呢。”
“姓齊的要下鄉?”
顧伽羅用力將茶碗放在炕桌上,收回叮的一聲脆響,隻聽她冷冷的說道:“大爺纔來了幾天?他們就敢背後裡嚼舌頭?”
“那也不能任由他們胡說!”顧伽羅還是有些不忿,氣咻咻的說道。
橘色的落日中,幾個斑點兒前後從天涯飛來,劃過半空,飛入了朱紫聚居的內城。
“……公主,西南有異!”
不管齊謹之擺的是不是‘鴻門宴’,馬仲泰都不想讓父親去。馬家已經死了一個長輩了,他不想再讓父親受任何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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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算都城有長輩們幫手解釋,禦史們掀不起大浪來。但是史筆如刀,顧伽羅可不想齊謹之在史乘上留下‘殘暴’的罵名。
小廝快步進了書房,回稟道:“二爺,齊京觀命人送了封請柬,聘請老寨主明日去縣衙赴宴。”
衙役的頭垂得更低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不敢插話。
齊謹之見她精力有些不太好,臨出門前,體貼的叮嚀了一聲。
顧伽羅‘迴歸’後,馮全就跑前跑後的幫她做事,為人機警、嘴皮子也利索,就是年紀輕,冇有太多的經曆。
一想到自家門口有能夠被堆上幾十顆腦袋,曲、羅等幾家的家主都忍不住猛撮牙花子,私底下把齊謹之佳耦罵了個狗血淋頭,最後卻還要捏著鼻子應了下來。
背麵的話他冇敢說。
現在縣城裡的百姓被幾大師族暗中壓抑著,個個儘量躲在家裡不出門。弄得全部縣城都暮氣沉沉的。
馮全賣力門房,葛氏便在後院盯著采買。
馬仲泰穿戴寬鬆的道袍,冇有繫腰帶,頭髮也披垂著,腳上穿戴木屐,很有幾分魏晉名流的不羈。
“對了,中午的時候,你想說甚麼來著?”顧伽羅喝了幾口茶,長長歎了口氣,忽的想起了這個話茬兒。
齊謹之的意義很明白,老子請你們來赴宴,那是瞧得起你們,你們哪個如果不識汲引,就彆怪老子不客氣。
烏撒縣城不大,像樣的街道就三四條,顧伽羅口中的‘東街’。是縣城最繁華的地段兒,有點近似都城的東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