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菀皺了皺眉，“你本可密摺進京，卻恰好要跑這一趟。”

周菀抬了抬眼皮，輕咦出聲，“那這陽西縣縣令但是查出來是甚麼人在采礦？”

“殿下。”方知昌還想再說甚麼，卻被周菀的眼神製止，“多謝殿下。”

“那多數是冇有。你要說之事，但是與這鐵礦有關？”周菀一臉必定。

周菀翻開那份文書，筆跡蒼勁有力，除了落款徐茂行三個字外，皆是一排排的紅色指模。

鐵礦石成人拳頭大小，在晨光的淺陽中泛著赤紅的光彩。

方知昌看著麵前麵龐稚嫩的少女，略顯風霜的臉上冇有涓滴輕視，“此事事關嚴峻，下官不敢自專。”

“師兄的意義，我懂。可單憑你的一麵之辭，不敷以取信。”周菀抬手，為本身斟了一杯清茶。

“不錯。”方知昌點點頭。

“殿下，您可知朱安縣？”送走王老先生後，待眾師兄弟都告彆以後，方知昌卻不急著分開。

“挖空了？”周菀蹙眉反問。

“時候不早了，本日事多，就不能多陪師兄了。師兄所言之事，我會照實上報。”說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隻但願，如許的事情，不要有下一次了。方纔所說的話，我亦會當作冇有聽過。”

方知昌默了半晌，似下定決計普通，道：“采礦之人，身著官衙緇衣。”

“此事錯綜龐大，下官唯恐遺漏先機。”

周菀思忖半晌，方笑著問道：“師兄此行，不但單是為了送彆教員吧？”

方知昌開朗一笑，“殿下聰明。”

“徐茂行，倒是小我才。”周菀低聲自語，說罷便將杯中清茶儘數飲下便回身拜彆，卻冇有瞥見身火線知昌嘴角的笑意。

周菀輕笑一聲，“師兄莫非欺我幼年？感覺我好亂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