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茶湯,再聞到這熟諳的香氣,綠竹便內心有了底。
“恰是。”唐寧遠重重地一點頭,“最可貴的是,你剛纔並冇有嘗過這鬆樹上的雪,卻能品得出,也算極其可貴了。”
“寧遠。”傅衡皺起眉毛又開端瞪眼,“她這才品第一道,你就把甚麼都說了,前麵還用品甚麼?”
“好,說得實在是太好了。要不是烈摯一向在那邊守著你,我非得說你偷看不成。如許短長的舌頭,怎能不重賞?賞,重重的有賞!”唐寧遠叫道。(未完待續。)
“行,冇題目。”唐寧遠揮揮手,讓她出去。
“好了,現在該喝茶了。”唐寧遠摸摸肚子,對勁地站了起來,指著綠竹道,“你上外邊繞湖漫步一困,待他們把茶沏好了,我便叫你返來。”
這些香氣都融入到了鹿肉裡,不濃不淡,恰好與肉質的甜美融會在一起。直到肉脯滑下嗓子,這味道仍然逗留在味蕾上,久久消逝不去。
“哎。把披風穿上。”傅衡見那傻丫頭咧著嘴傻樂著就往外跑,趕緊將她叫住。
“還是剛纔的那種茶,不過水卻用了鬆樹上的雪水。”
唐寧遠正要再問,門外卻傳來了烈威的聲音:“公子,表公子,我們返來了。”話聲剛落,便手裡提了一個甕子走了出去。
而觀色以後,便要聞茶湯披髮的香氣。分歧的茶葉有分歧的香氣,如暗香、粟子香、果味香、花香。好茶的香氣天然、純真,聞之沁民氣脾。令人沉醉。
“但是這道茶,在烹煮的時候,必然是先用柴生了火,再放水到鍋裡燒,最後蓋上蓋子。以是這茶湯裡模糊有一燃燒煙的味道。”
不過,光看茶湯也能弄得出很多道道來。
“除了茶葉,天然是這水了。這茶除了清爽鮮爽的味道,另有一點淡淡的梅花香,跟我們在山上所品的梅雪味道一樣。以是這茶,是用梅雪所沏泡。”
難怪唐寧遠剛纔端這碟肉脯呢,敢情他還真不是開打趣。如許的肉脯,吃了一塊,絕對會馳念第二塊,但願如許的甘旨能源源為斷,半晌不要停止。
“烈摯大哥,你從那裡冒出來的?”當時出山看到過烈摯跟鬼怪似的從樹上飄下來,綠竹便曉得他應當是傅衡的暗衛。但看他這時滿身冇有一粒雪花。底子不像在內裡呆久了的人,明知這類事不該該多問,還是忍不住滿心的獵奇,詰問道。
他現在感受非常的嚴峻。倒不是怕輸銀子甚麼的,而是被綠竹這專業的伎倆一弄,等候感已經跟本來大不一樣。本來隻是公子戲弄仆人的一個遊戲;現在卻像一個孩童,得了好吃的東西,遞到父母手中讓其咀嚼,但願他們一樣讚美,並大大地表揚本身一番的那種感受。
綠竹微一點頭,先端起那杯白開水先漱了口,這才端起了第二杯茶,觀色聞香以後,品了一口。
傅衡急了,正要再說,綠竹卻打斷了他的話:“二位,二位公子,這個題目能不能等綠竹品完茶再說?說得對了,唐公子斟情打賞;說得不對,二位公子便連這個題目都不必再爭。”
“烈摯,帶她到中間的屋子裡去,彆凍著了。”傅衡的聲音從屋子傳來。
說實話,品茶她不擔憂。好歹宿世在爺爺的培養下,各種茶她見地過很多;這一世又有一條靈敏的舌頭。太詳確的說不上,一二三還是能說得出些來的。她最憂心的,則是她這一世隻喝過傅衡給她品的黃山毛峰。這如果喝到安溪鐵觀音,或是祁門紅茶,她說是不說呢?說的話,這份見地從何而來?又是從過世的爺爺那邊學到的?如果不說,讓她眼睜睜地看著那白花花的銀子從指縫間溜走,她非得幾個早晨睡不著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