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見他神采隨便,並不像是查問的模樣,便順著話頭道:“前幾日見的,身材還好,多謝李徒弟掛念。”
想起明天看到的那一幕,傅衡與容韞和那裡還不知是如何回事。阿誰門徒,也不過是用味精贏了這位李大廚。
“哦?”老頭兒放動手裡的鋤頭,走過來打量了一下兩人。
既說兄弟二人,天然統統應對都以兄長為主。故而傅衡回回身子,答道:“本來的悅來酒樓。”
傅衡和容韞和跟著他進到廳堂裡,分來賓坐下。李大廚道:“多謝田掌櫃還記得小人,還勞煩二位公子跑這一趟。不過老夫老了,每日所吃不過兩碗飯,所穿不過幾尺衣,這輩子掙下這份家業,又有女後代婿贍養,我也不想再去服侍人了。還請二位公子把這話帶給老店主,就說老夫抱愧了。”
“五妹,你如何把這兩人放出去了?出去,從速給我出去。”這一進門,恰好趕上從屋裡出來的老婦,見到傅衡兩人,就甩動手一個勁兒地趕他們走。
那媳婦打量了兩人幾眼,看到傅衡手中提著的糕點,倒是信了一半,又問:“你既說是我爹的店主派來的,那你可知他叫甚麼?”
說完號召傅衡:“公子喝茶。”
容韞和倒也冇讓他們等多久,過了約莫兩盞茶的工夫,她便用一個托盤,端了兩盤熗炒青菜出去:“你們嚐嚐這兩盤青菜味道有何分歧?”
容韞和想了想,抬開端來:“可他們失勢,你們就被他們壓住,我如許做豈不是助紂為虐?”
李大廚卻用筷子指著那盤菜道:“熗炒白菜的要訣,就是鍋熱、油多、火猛。你這菜,菜下鍋時鍋還不敷熱,油不敷多,翻炒時火也不敷猛……”
三人伸筷嚐了一口,李大娘先笑道:“看不出呢,這位小公子出身大師,卻不想還能做得出菜來,油鹽放得合適,火候也掌控得好,不錯不錯。”
“田伯伯的名諱,我們做長輩的可不能胡說。”傅衡笑道。
“不了,家中另有長輩,也冇跟他們打號召,如果讓他們焦急,就是我們作小輩的不懂事了。以是大孃的一番美意,我兄弟二民氣領了,告彆。”傅衡笑道,站起來拱了拱手,便要抬腳出門。
容韞和卻仍不笑而不答,轉頭向老婦道:“大娘,我想借你家廚房用用,可好?”
那男人拿了幾張小凳放在院子裡,笑道:“屋裡肮臟,二位公子院裡坐吧。”
“當然不是。”
傅衡看著火線,舉頭笑道:“這事跟你無關,就算冇有你這味精,他們該有的手腕也還是會有。放心吧,我跟我爹,都是愈戰愈勇的人,以是才屢建奇功,得了這功名。李家有甚麼招數,接著就是了,實冇甚麼大不了。”
這個意義就是說,不讓看了?
李大廚天然曉得廚藝界的端方,彆人不讓看,是不能偷窺的,不然就視為偷師。以是嘴唇動了兩下,終究還是甚麼也冇說,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就見李大娘走了出去,他“騰”地站了起來,吃緊迎上去,張嘴欲問,可又感覺不當,隻得再坐下。
李大娘那裡不曉得他的心機,笑道:“那位公子問我要了幾棵白菜,就打發我出來了。”
“這位大姐,我們是李徒弟本來那店主的朋友,受其所托來看看李徒弟。”此次傅衡不再莽撞,而是扯了個由頭。歸正統統等進了門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