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還想說甚麼,但老爺子已經蹲下去看屍身了。主如果阿飛的死狀過分詭異,讓人不安。
我和老爺子披上衣服跟了出去,很快就出了村莊。遠遠的,烏泱泱站了幾十號人圍在田裡。見老爺子來了,他們都是讓開一條小道。
這誰還敢啊?幾人麵麵相覷,剛纔實在被嚇的不輕。半晌,一村民站了出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盜汗,嘴角抽搐:“我...我來吧。我之前和阿飛他爹乾係還不錯,也算是最後幫他個忙了。”
老爺子眯著眼睛,道:“哼,我這麼做就是要讓殺人的那傢夥吃點苦頭。讓他嚐嚐被鬼祟纏身,變成東子爹本家堂弟那半死不活的模樣。”
我額頭上唰的出了盜汗,老爺子是在思疑,阿飛是被彆人害死的?不想還好,越想我越是心悸,若阿飛真是被人害死,
“六爺,你這是乾嗎呢?”
我之前並冇有在乎,隻當他是收支那洞口沾上的氣味,現在看來,冇這麼簡樸。
我輕咳兩聲,表示老爺子差未幾了。再說下去,這幾人怕是要被嚇出點甚麼弊端。
不過,今兒來的村民未幾,寥寥無幾。
“咳咳。”
“行了,這事你們彆操心。”
我一怔,老爺子剛纔那黃符,連畫都冇畫過,就是純真的一張紙,這燒了也不頂用啊?
眼看村民亂了起來,老爺子當即喊了一句,穩住世人的情感。
這還是老爺子硬叫了幾小我,這才把靈棚給裝好。
我把這假髮撿了起來,這熟諳的味道,恰是李家隔牆裡那發黴的漿糊氣味。
我看著院子裡的幾小我,老爺子既然讓我演這一出,會不會害死阿飛的人就在這些人中?
老爺子要疇昔帶返來的衣服和假髮,然後另起了一個火盆在靈棚前,把這衣服扔了出來燒掉,口中唸唸有詞。
阿飛的屍身正躺在地上。
“大師夥也忙一早晨了,都散了吧,歸去好好歇息。”
“把屍身搬回李家院子。”
他身上還穿戴黑漆漆的壽衣,頭上頂著的假髮混著泥濘貼在臉上,亂糟糟的。
他身上冇有任何傷口,眼睛瞪大,幾近要暴凸起來,好似看到了甚麼可駭的事物。下半身以腰胯為分界,沾滿了泥塊。
這下我更迷惑了。
“阿飛是被人害死的。”
一個村民指著屍身中間的泥洞,顫聲道:“我們找到屍身的時候,他下半邊兒身子就埋這土裡,看的怵的慌,就給他挖出來了。”
待到人都走了,老爺子起了身,俄然跳進了那坑裡,嚇得我差點叫出聲。
我也不敢碰,恐怕壞了甚麼線索。直跑去喊了老爺子和王麻子過來,老爺子盯著看了一會兒,便讓我把東西收起來,說是另有效,讓我帶歸去。
留下來守靈?
“到時候,就能曉得是誰害了他。”
老爺子給阿飛把長明燈點上,往火盆裡扔了點紙錢燒起來,道:“李家冇人了,今晚守靈,你們幾個看看,誰留下來搭把手,和九四一齊看著。”
老爺子跺了頓腳,又抓了一把泥在手裡搓了搓。可惜村民把屍身挖出來,把這洞弄的坑坑窪窪的,也看不出來其他甚麼陳跡:“九四,王麻子,你倆在四周找找,看看有冇有甚麼奇特的東西。”
“九四,衣服給我。”
傳聞他現在還是動一下就疼,生不如死。
老爺子點了幾小我的名字,讓他們留下來幫手把屍身弄歸去:“這事兒交給我,大師放心,有什子鬼祟,我也給他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