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安一愣,從速跟了上去。
沈修文收回目光,落在嚴東明的臉上,拱手一揖道:“多謝。”
殷柔緩緩走了過來,有些迷惑地看著他道:“沈公子和這戶人家有甚麼乾係嗎?”
沈修文抬眼看了看他,而後沉默了一陣子,纔將昨晚詭異的夢境給他們說了一遍,隻是他冇提夢寒和殷柔的邊幅不異。
沈修文略有些絕望,歎口氣道:“冇乾係,等我去都城再探聽探聽。”
聽她這麼說,沈修文看了看內裡的天氣,一夜的風雨停了,太陽高高地掛在天涯,碧空如洗,湛藍無雲,是個踏青的好日子。
殷柔微微點了點頭,柔聲道:“本來是如許,不過,在我的印象中,還真不熟諳柳姓的人家。”
苗浩然一聽,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隨即比劉大安還要奧秘地說道:“我這賣死人錢的本領可大了,要說在武林中,也冇有幾個比我短長,你信不信?”說完,就挺直背脊,文雅地邁開步子,往回走去。
劉大安抱怨的聲音傳來:“如果你從上麵滾下來,你說會不會有事!”
“果不其然,這間破廟合著那四根銅柱,就是用來彈壓柳家二蜜斯亡魂的。”苗浩然幽幽地說道。
剛走出來,就見嚴東明和殷柔已經返來了,看到他們三人從佛像後俄然呈現,殷柔駭怪地問:“你們,你們去哪兒了?”
沈修文怔了怔,躲避他切磋的目光,走到棺槨前,說道:“你說鎮魂咒見效了是甚麼意義?”
沈修文聞聲,笑道:“看你中氣實足,那就是冇事了。”
苗浩然駭怪他語氣中透出的恨意,回過甚盯著他問:“你冇事吧?”
苗浩然細心打量銅柱上的銘文和圖案,眉頭越皺越緊,沈修文重視到他的神情竄改,遂問:“如何了?這銅柱有題目?”
沈修文眼眸眯了眯,公然瞥見那棺槨的開合處有被撬開的陳跡,這麼看來,鎮魂咒的結界已經見效。
石室不大,卻每隔十步就有一盞油燈,沈修文將油燈一一撲滅,跟著一撲滅燒光燃燒起來,這才重視到石室的中心用白玉砌著一個圓形祭台,祭台中間安排著一副棺槨,棺槨的前後襬布方各置有一根銅柱。銅柱上刻著一些圖案和銘文,在此之前,他向來未曾見過。
沈修文道:“這間暗室和上麵的那間不大一樣,並且這裡陰風陣陣,我們還是謹慎為上。”
苗浩然抬手指了指棺槨開合的處所,悠悠道:“這棺槨已經被人開過了。”
苗老三的秘聞,沈修文還是挺清楚的,像他如許擔當衣缽做死人買賣的,對一些邪門歪道的咒術、禁術甚麼的都有必然的體味,不然如何亂來那些有錢的達官朱紫?
劉大安一聽,就杵在那邊不走了,等沈修文和苗浩然走過來,一臉燦笑地跟在他們身後。
沈修文看著她臉上瀰漫的淺笑,微微怔忡了一下,伸手接過承擔,不由心生感激,“這是你特地下山買來的?”
“我冇事。”沈修文緩緩鬆開雙手,陡峭了一下心境,“奉告我,如何才氣讓咒術見效?”
沈修文不置可否,“那夢境過分實在,就像是將生過的事重新經曆了一遍,我感覺不像是托夢,倒像是……我也說不清,那種感受很奇特。”
苗浩然淡然地點點頭,“連死人都不放過,確切心狠手辣。”
苗浩然目光淡淡地掃過來,落在沈修文如有所思的臉上,笑問:“秀才,你是不是曉得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