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中記_第104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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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歡然放低了聲,道:“你可記得麼,前兩日雨下的勤,又閃電打雷的,不知如何的,就把前頭的那一角山坡給沖塌了,竟暴露兩具屍首來呢。”

隻是目睹閒話都說完了,實在不知該說甚麼,正在內心焦急,因一昂首,看著遠處一片樹木碧綠。

白樘為人,不管是品性還是見地,天然都高她甚多,雲鬟雖也想如他普通“有所不為,有所必為”,可真的要做起來,還是難以辯白何為“不為”,何為“必為”。

雲鬟本來還想再問幾句,不料崔印走的如此乾脆,反叫她冇了主張,當下悶坐屋裡,內心不快。

可巧的是,此前夏秀妍身上帶著的阿誰荷包,也是鯉魚躍龍門的模樣。

崔印聞言,想也不想,笑答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說好了。畢竟不知的話,也不會有毀傷,何必多餘說破了傷人呢。”他笑了兩聲,彷彿覺著這題目不值一提,便負手去了。

白樘道:“你認得夏秀妍麼?”

字字清楚,言猶在耳。

白樘停了停:“你說的,莫非是夏家的人?”

雲鬟笑笑,也不覺得意。

雲鬟問道:“如何辨認不出,莫非身上穿戴的等,都看不出甚麼?”

雲鬟斂神,垂眸靜想半晌,道:“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置彼周行。陟彼崔嵬,我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此出自《詩經》周南,是說思君子之意。以采卷耳飾辭之,雖采卷耳,心適念君子,故不能采,隻置放大道之旁,而夫君在遠,亦遙遙懷想,此詩詞懇意深,賦其胸懷,尤以‘維以不永傷’一句,令人聞之涕零。”

季歡然道:“承兒早跟我說了,要我今兒陪著他一起呢。”

白樘見她進門時候還一副孔殷等候之色,因見了他在,卻變得如此拘束起來,他便一笑,對崔印道:“很不必拘禮,本來就是我先冒昧了。”

崔印道:“怎如此說。侍郎不必見外,有甚麼且就問小女罷了。”說著便起家,自踱步前去裡間去了。

雲鬟便是這般叮嚀季歡然的,隻叫他把此事再跟白清輝商討一番。

“我不曉得,”雲鬟還是低著頭,聽到本身的聲音小小地,說道:“畢竟我不似白大人一樣睿智果斷,實在我也並不似白大人所想的一樣聰明,不過偶爾有些不下檯麵的小機警罷了。”

季歡然去後,雲鬟又掃了一眼先前他指的處所,卻見清氣鬱鬱,白幡模糊,公然陰氣森然的很,她便忙轉開眸子,看向彆處去了。

現在,背後裡的流言說的是夏秀珠跟曹白兩人私奔了,倘若這兩具屍身真的是夏曹兩人,且若查證後,真的是甚麼“殉情”而亡,豈不是愈發坐實了那些飛短流長,那這“本相”……又叫夏夫人跟夏秀妍等情何故堪?

停了會兒,雲鬟方低垂著頭上前行了禮,也不看人,隻是呆呆地站著。

雲鬟聽問到此,才抬眸道:“四爺,是不是曉得了甚麼?”

季歡然見她問的細心,不覺答道:“有些年初的了,且兩小我都著中衣,公然是看不出來的……不過此中女屍的袖口裡,有一塊兒帕子,角上是個鯉魚躍龍門的模樣,也並不如何精美,僅此罷了,如何辨認?”

雲鬟口中發乾:“未曾說過。”

但是雲鬟心中卻並未輕鬆,反而非常沉重。

模糊又聽到幾個女孩子低笑的聲兒,隻因雲鬟恍忽了半日,世人都發覺了,方纔蘇教習也早盯了她半天,自曉得她神遊天外,故而是用心難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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