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鬟點頭:“大人說的是。”
徐沉舟喉頭動了動,終究說道:“這小我……我認得。”因淋了半天雨,渾身也都濕透了,聲音彷彿有些抖:“他叫杜遠士,方纔在馮府,給馮朗送葬的時候,他也在。”
雲鬟來至死者身邊,凝眸看了半晌,又問徐沉舟:“徐捕頭何時來到的?”
徐沉舟將本身見到那一角裙襬之事申明,道:“我覺著那人便是凶手,隻可惜並冇追到。”
一刻鐘以後,有人道:“好了好了,謝小史來了!”隻因雲鬟在縣衙跟班程典史行事,垂垂地嶄露頭角,大家認得,隻以“謝小史”相稱。
徐沉舟並未幾話,隻熟門熟路地往內,未幾時來至內宅,裡頭早有小廝通報了,就見羅添披著一件石青色緙絲外袍,眉眼帶笑,迎了出來。還未到跟前兒,先笑說:“徐爺,今兒是哪陣風吹動您的台端?”
羅添漸漸地瞪大雙眼:“你的意義是,凶手還會再殺人?還要殺誰?為甚麼要殺?”
羅添苦笑:“我倒是想去,隻怕去了,他地下的陰靈也要怪我冒昧,你不是不曉得,我早跟他們幾個掰了。”
羅添道:“我倒是不想記恨,但是兩下見了,總覺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何況前幾年他去了外頭,更加冷淡了,就算他返來,相請世人,也並未曾請過我啊?故而雖說他出了事,我隻在家裡燒一炷香送他就是,我何必又親身跑了去添堵?你過來這趟,總不會是特來指責我呢?”
徐沉舟竟未答話,看似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飄忽。
徐沉舟一驚:“甚麼?”
羅添聽了,捧著茶的手微微一抖,茶水都灑了些出來:“你說真的?”
頭上的文士巾微微傾開,頭髮臉容都被打濕,隻雙眸也還是睜得大大地,自嘴角也反湧出些許血痕,同身下的血泊逐步地連城一團。
雲鬟道:“方纔我同縣令大人商討,大人思疑,凶手能夠還會犯案。”
白清輝看著他:“徐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