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山快半年了,易筋經十二式被我完整把握貫穿,練起來也不吃力兒,另有個好處,就是在天冷的時候練一練滿身都會熱,還會消弭很多邪念。
空位上除了一塊大石盤就隻要一根木人樁,再無一物,真夠粗陋的,和我想像的少林寺練功房不一樣啊。
以後這大肚佛更帶著我熟諳寺裡的環境,實在我也熟諳了一些,畢竟寺廟不大,但做為客人還是謙善點的好。
我從地上從速爬起來,穿戴好趕緊跑出去,正所謂人在屋簷下,啥也不說了,都是淚。
等他做完收功就像做了個早操似的,“行了,遵循我剛纔的做,甚麼時候運氣自如了我再教你第二式”,說完和道全子兩人回正屋了。
在屋外我聽到道大肚佛哈哈的笑聲,真不曉得他有甚麼好笑的,一旁的道全子輕聲說:“你悠著點吧,你也曉得我徒弟那人,心眼兒也不大,你就不怕他再把你扔到懸冥塔關上個一年半載的?”。
倉猝做好早餐對於了一口,道全子這才把我叫進正屋中,大胖和尚坐在那邊就像阿誰大肚彌勒佛一樣,看著又好笑又不敢笑,也不曉得在這裡吃甚麼把他養成如許。
走到騙局近前,發明被套著的傢夥不大,比平常兔子小了多少,這是崽子還是營養不良餓的,我想著將它提了起來,還冇死,隻是後腿被鐵絲勒的骨折了,閉著眼睛喘著氣。
酒足飯飽坐在大廳閒談,我這時纔想起來那隻受傷的耳鼠,桌子也充公拾轉成分開跑回東屋,身後我聽大肚佛說“這小子是不是還藏了甚麼好吃的了?”。
說完再看他兩腳站開與肩同寬,兩膝微曲,兩跨下坐,含胸圓背,頭微微上頂,兩眼平視,兩手放在跨外側,兩手握拳,拇指上翹向上用力,其他四指握拳向下用力,兩肘外撐,兩肩外開,大拇指與四指之力對爭,兩手握緊後,一次緊過一次,共四十九次。
年三十家家都在忙著籌辦年夜飯,我這裡也不例外,隻不過隻要我一人忙活,大肚佛和道全子還是在正屋裡下棋,我一人在後山高低套套兔子。
大肚佛練完道全子也來興練了套,隻不過他打的是孃家拳,我也不熟諳,但能看出來腿上工夫了得,最後還玩了套戲法,雙手在空中畫符舞動,就看那雪花跟著他手遊走,就像一條長龍圍在他身邊一樣,標緻的很,一旁的大肚佛也鼓掌喝采,“好一個遊龍手,標緻”。
兩人走後我站在練功場回想大肚佛的行動,剛開端做了幾次氣就有些喘,總感受那裡有對,漸漸的揣摩了一小天,快吃晚餐時才順,第一次一口氣完成了四十九次。
進了屋裡,那隻耳鼠已經醒了過來,放在身邊的雜糧也冇有吃,腿也動不了,隻是趴在那邊瞪著眼睛亂看。
我看著這個大活佛心想,有這麼對待老友的嗎?把我當仆人一樣使喚,內心想嘴上可不能說,我對大肚佛一哈腰,“智通大師您好”,冇想到他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好、好,想不到一代梟雄衛逍子也會向我鞠躬,真是歡愉”。
道全子站在一旁正式為我們舉薦,“石天一,我徒弟,轉世祖靈第七世”,說完又對我說:“智通大師,淨禪寺轉世活佛,也是你宿世老友”。
兩人煉完都看著我,我一愣,這是讓我也出個醜啊,我會甚麼啊,剛學的拳腳工夫能和大和尚比嗎?腿上比不了道全子,變戲法更不會了,最後硬著頭皮打了套猴拳,就是小時候上樹上多了瞎打,還學猴子亂叫,酒喝的有點多,腳步還不穩,就聽一旁的大肚佛對道全子說:“他這猴子喝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