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19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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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蜜斯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樵青心直口快地搶道:“你如果能修,現下從速著修好,不要跟這兒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旦見她扶著酒罈,兩眼迷離的喃喃自語:“世事漫隨流水,算來夢裡浮生。醉鄉路穩宜頻到,彆的——不堪行。”

柔珂止步,側臉看向她,還是輕言細語:“溫良恭儉讓,占得一字便可稱為君子,無介於男女之彆。”

女子矮下身來,教她重新一手握上一隻筷子,悄悄地敲擊碗沿,聽得“叮”的一聲脆響,才鬆開手。

樵青脾氣上來了,主子的話也當耳旁風吹走了,才縮縮肩膀的當頭又見那老闆麵露幸災樂禍之色,氣得往珍珠串一指:“你敢說你不是誇下海口?這珍珠你可曉得是那裡產的?說出來把穩嚇破你的膽兒!”

聲音雖輕,聽得一清二楚的柔珂內心格登一跳,阿婉,阿菀,阿晩……還是……阿涴?

又尋了個避風的位子,用枯燥的袖子擦了擦桌椅板凳,正要號召柔珂過來入坐,烤烤火,莫要著涼抱病了,卻見她如青鬆般鵠立在原地,凝神望向某處。

兼之棠辭極其投入,神情哀思淒楚襯著得四下嬉笑聲垂垂止住,竟也沉浸於莫名的哀傷寒徹中。

倏爾一聲輕歎又似自嘲的諷笑,棠辭手指一鬆,木筷從中跌落。

女子抿了抿唇,欲上前安撫,合法此時,先進步店避雨的那位穿著華貴的女人舉步邁進。女子觀她眼神一向緊盯著棠辭,便知應是熟諳之人,因而見機的退後幾步。

半晌,哭泣抽泣之聲自她嘴邊似有似無地沉悶傳開,隻露給旁人死力壓抑卻仍兀自發顫的脊背。

筷筒過遠,坐著怕是夠不到,她笑嗬嗬地站起來,一陣頭暈目炫幾乎顛仆,幸而女子眼疾手快地相扶了一把。

本身這卑賤身子淋一場雨倒無甚心疼的,可柔珂那裡禁得住?

“砰——!”棠辭砸了砸酒罈,酒樓掌櫃被突如其來的巨響唬得覺得她要發酒瘋了,趕緊揮手喚了幾個伴計,伴計擼了衣袖才上前幾步,卻聽棠辭搖點頭,傻笑著衝一樣一臉驚詫的女子晃晃食指:“不是這首,你不會唱,讓我來。”

柔珂聞言,並未暴露憂色,反而迷惑道:“一模一樣?”她細細想了會兒,又輕笑一聲,“珍珠或大或小,上中下三等品次約莫隻能仰仗圓潤光芒辨彆辯白?老闆您當時許是看岔了?這串珍珠,再加上這銀線,單隻晉朝國土內而言,僅僅三串,再無多餘。”

“烏夜啼?”度量琵琶的女子微微頓了頓,半晌後淒淒然的纖手起弦,“林花謝了春紅,太倉促……”

“誒——!掌櫃的,有火盆麼?”樵青進了店麵,大聲呼喝。

身後的樵青忙取出定金付與老闆,柔珂收了憑條後,仍定定地盯著櫃檯上那串被不慎跌破出一個缺口的珍珠看,行動未曾挪動半分。

樵青不過王府裡的一名小小婢女,老闆將她稱作女人已是極其尊敬,雖不曉得有幾分誠意,卻已不想冒昧,得了此番解釋後低眉紮眼地垂手在旁,再不作聲。

柔珂點點頭,溫聲道:“那就費事你了。”

樵青咕噥一句:“奴婢不是君子。”

兩名酒客打麵前大手大腳地跑過,踢踏濺出幾串水花。樵青睞尖,一瞬便瞧出酒罈上的封貼來自那邊,再向旁幾丈遠的處所望去,在風雨中飄飄搖搖的門前燈籠上不正模糊約約地晃著“會仙樓”三個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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