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34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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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坐一跪便持續到了中午,期間無話,隻為自省。

戶部尚書韓儒又諫揚湯止沸非悠長之策,當務之急乃調糧平糶,移粟救民,以免湖尋兩州米商趁機囤積居奇攫取暴利。

一則是湖州監察禦史徐台彈劾湖州佈政使沈旭周與尋州佈政使原俊也將澇災瞞而不報並同流合汙擅改河道,乃至兩州數百萬百姓食不充饑流浪失所;一則是武安侯既戶部尚書韓儒的請罪呈,言說沈旭周犯下如此彌天大罪與本身這個言傳身教的教員脫不開乾係,自請降罪重罰。

天子看罷奏疏,氣得拍案而起:“令他來!令他帶著他那‘神武大將軍’一塊兒來!”

兵部尚書沈讓先諫流民四周遷徙,逃荒求食,心有怨懟,唯恐生亂,應由朝廷頒佈政令暫往鄰近充盈地區就食餬口。

鬥轉參橫。

淳祐帝置之不睬,待腰間革帶繫好,正了容色大步向奉天殿走去。

“歇得好?”天子意味不明的嘲笑一聲,“自是好極!都說天高天子遠,湖州尋州兩地與都城之間若快馬加鞭半月亦可一個來回,算得上眼皮子底下了,可即便是如許——沈旭周和原俊也為了頭上一頂烏紗帽敢欺瞞朕,兩州都批示使、按察使亦膽敢從之,連你也敢誅心取巧地瞞我!一乾人等拚著腦袋不要搶先恐後地搶著裝點承平,如此亂世朕豈會歇得不好?!”

立在一旁的丁茂實本偶然黨爭,目睹適時而來的奏本幾近淹冇禦案,才幡然覺悟本身此番竟是做了魯王攻訐東宮的把柄,東宮荒唐無度,魯王利慾薰心,天子膝下年紀合適可擔當正統的兩個兒子竟皆非愛國愛民的仁君!思及此,他不由氣得兩手發顫,渾身發冷,時感逢傷情急之下幾乎開口勸諫天子應行納妃選後連綿子嗣的為君正道,瞥眼瞧見天子神采已不大好,才勉強忍住。

天子幾步塌下高階,順腳將地上不知所措翻身欲逃的促織踩踏致死,而後一手將太子摜倒幾步遠。張保等一眾宮婢內侍皆跪倒在地,懦聲勸天子息怒。

張保聽了哪敢擔擱,忙疾步去東宮請人,東宮距武英殿不甚遠,可單單隻這短短的間隙,不竭有人遞牌子請見,天子心煩不見,奏疏遞出去一看公然滿是彈劾東宮的參本。

淳祐帝高坐龍椅之上,指著禦案上的一碗白粥,不冷不淡道:“此取自湖州米。”又捏了枝樹根,“數月以後,寒冬臘月,哀鴻食此乎?”

這般聲淚俱下脆弱卑怯的模樣清楚是畏懼罪惡,更惹得天子肝火中燒,眉毛一挑,喝道:“拿馬鞭來!”

這是個苦差,銀子米糧撥下來了一起運疇昔層層剝削誰也不敢包管還能剩多少,澇災如此嚴峻,災情得不到減緩民氣得不到安撫,湖尋兩州百姓指不定滿肚子怨氣冇處可發,先前不是冇有受命賑災的官員慘死於暴/亂的例子。

清楚……清楚湖州的河堤是五年前由戶部上奏得了旨意批紅才撥了幾百萬兩白銀下去補葺安定的,戔戔落了五日暴雨,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午膳後纔要稍事憩息,昨日捱了通罵學乖了的張保立時進殿哈腰稟道:“萬歲爺,禦史丁茂實遞牌子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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