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54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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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隻是不滿之意,西戎本年來朝便不會比往年晚了小半月。拉克申既有同一部族之能,馭人之術天然不容小覷,骸骨未寒之際怎會起了內鬥?

前幾日冬狩,返來後天子給諸位在京三品以上的大臣皆犒賞了打獵所得的野味,君臣共享。

走近可聞炭火劈啵之聲,木料的鬆香肆意滿盈,和著濃烈的肉香撲入鼻內,引報酬之垂涎三尺。

翻開氈子,隻見內裡劉氏與柔珂一個撥弄炭火,一個手製肉串。

棠辭揉揉腦袋,非常生硬的擠出顆眼淚來,囁嚅道:“哪有這麼說本身將來的夫君的?”

還是伏趴在地的使節聞言,渾身顫栗,顫聲道:“臣、臣……臣天然是為了已繼任汗位的吉布楚和公主而來。”

說者偶然,聽者成心。

車駕上,棠辭將腦袋枕在柔珂的雙腿上,一如十幾年前的孩提期間。

劉氏夙來不好葷食,同幾個小輩吃了一會兒工夫後便走了,臨行時叮囑了虞小漁與秦溶月幾句,令她二人莫要貪食,把穩吃壞肚子。

西戎可汗拉克申前陣子病逝,西戎身為大晉的藩屬國,新可汗若要名正言順的繼位自當獲得晉朝天子的承認,頒賜寶印才做得數。

薑和正:“雖與我朝禮法相悖,不過此乃西戎家事,不便多管,金冊寶印賜給他就是。”

淳祐帝內心門兒清,麵上隻淡淡一笑:“無需拘禮,儘管說來。”

虞小漁與秦溶月聞言,俱都瞪圓了眼睛,一手拿著一支啃得七零八落的肉串,驚奇道:“香醪是甚麼?”

切成小粒的鹿肉,不管怎地,總穿不進木串裡,柔珂又非常固執,不肯調換彆的肉粒,一雙遠山眉緊緊蹙起。

“阿涴,我已很多年未曾好好過年了。本年……”棠辭頓了頓,眼睛裡有一瞬的黯然,“人恰好劃一,我們尋個機遇,將安寧接出來吃個團聚飯罷。”

使節退下後,禮部尚書薑和正與兵部尚書沈讓經傳召前來。

桌案之上鋪著一冊奏本,筆跡未乾,彌散墨香。

淳祐帝曾與拉克申有過數麵之緣,當時並不知他原是如此多變之人,現在也怔了下,隨即問道:“那你是為誰來求賜寶印?”

謹身殿。

“你烤烤火,不急的。”被棠辭碰觸過的兩隻手背模糊另有些冰冷,柔珂欲將木串搶過來,解釋道,“我來得早了,見無事可做,便幫著打了動手。”

秦延冬狩時隨禦駕同去,野味吃得膩味了,劉氏又早早地叮嚀廚房預備了平淡的食品可供其享用,他聞言後自行去了。

奏本雖輕,握在手中彷彿千萬鈞,自窗外望去,天涯濃雲密佈,似要落雪。

雖則不是易事,可體例老是人想出來的。

虞小漁與秦溶月兩個孩子支著下巴,眼巴巴地望著一應生肉,隻需聞聞醬汁,口水都快順著嘴角滴落下來了。

棠辭便單身往梅園而來。

沈讓:“據定州戍邊將領所報,前幾日吉布楚和為安定汗位將三王子斬於馬下,其心術手腕可見一斑。”

棠辭品了一盞,輕皺眉頭。

陸禾在心底冷靜歎了一聲。

翻開酒壺,棠辭嗅了嗅味道,迷惑道:“這酒摻水了,何家酒樓莫非連尚書府的人也敢欺詐?”

秦延不好酒,虞小漁的爹爹隻稱土酒,是以二人不知香醪便是酒。

陸禾擱下筆來,凝睇奏本好久,手中的官印遲遲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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