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66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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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禾聞言微怔了下,笑道:“怎會?殿下不是傳染風寒麼,臣又不是暖爐地龍。”

宜陽撤除靴襪,也跟著鑽進了被湯婆子烘得暖融融的衾被裡,捂著她的嘴不令她說出那些個生硬的禮節端方之話,見她誠懇了,鬆開手來,為她掖好被角,側過身去背對著她,還特地躺遠了些,內心擂鼓似的七上八下,嚥了咽口水,輕聲道:“就這麼一張床榻,你不與我睡,大夏季的想凍死不成?我……我來茂州這好久,想通了很多事。天然,嘴上說的話我也不強求你當真,你能千裡迢迢地來看我,我已經很滿足了。換穿女裝的事我不過談笑罷了,你喜好做就做不喜好做也不必當作旨意去遵循,我隻想讓你與我在一塊兒時輕鬆安閒些。”

“殿下,這……於禮分歧……”

“說我思慮過火,需埋頭養病。”宜陽將她欲撤歸去的手握住了,包在掌心,嗬著熱氣,搓了又搓,“信都這幾日下雪了未曾?我傳聞信都出了事兒?你那老友――就是此前與我擊鞠的那位……”

蒼茫六閤中,山林皚皚一片白雪,她一衣狐裘,頭束唐巾,飛沙走石間巾帽垂下的阜沙軟帶靈動翩飛。

宜陽在她耳畔輕聲的說話,耳廓被熱氣一烘,濕濕癢癢:“相思成疾,先生不曉得麼?”

宜陽如有所思地點點頭,又聽葉秋娘說道:“戲本倒是冇有了,我在此處滯留好久,也該走了。殿下隻需服膺我與你說的話,好好珍惜你與陸禾的姻緣纔是。”

宜陽截斷了她喋喋不休的話頭:“我思慮的是你。”

“茂州與信都縱馬奔馳少說也得一日日程,你花了一日到這兒,隻待上這麼一會兒便走豈不成惜。再者說……”宜陽手撐著下巴,歪了歪腦袋,秀眉微蹙,非常憂愁,“你如果走了,我病得會更短長。”

護送醫官與藥材補品的軍隊前腳剛走,她在刑部衙署內左思右想後仍如坐鍼氈,因而後腳便緊趕著牽了馬匹騎將上去往茂州而來。

從嫁妝盒中拿出象牙角梳,走到床沿,摘下她束髮的青玉簪子,如瀑青絲回聲散落,掬起髮絲輕柔地自上而下梳理,宜陽並非第一次見她披垂長髮的陰柔模樣,許是沐浴後體帶暗香,水汽繚繞,她的眉宇間驀地又增加了很多以往未曾見過的溫婉。宜陽看得出了神,情不自禁間,象牙角梳從手中脫落,砸到腳背大將她驚醒,撞上陸禾迷惑的目光,微淺笑了笑,悄悄扳過她的雙肩,向她道:“你有多少年未穿女裝了?穿一次給我看看可好?”

說是守陵,宜陽倒不必當真老誠懇實地跟塊望夫石普通守著皇陵,她大多都悄悄地待在茂州稍顯粗陋的府邸裡謄抄祖訓佛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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