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71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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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統管之下的玄衛軍風鬆散,作戰英勇,平素練兵佈陣也個個卯足了乾勁,恐怕屈居人後。

“不要……不要……”她已入魔障,隻一向搖著頭含淚反覆。

正快刀切菜的女子聞聲動靜,停下行動,忙扶著那少年坐在木凳上,又向劉徒弟接著道:“我以往做過菜,做的卻都是些精美小菜,這會兒手忙腳亂也還是誤了事,實在對不住。”

劉徒弟忙將她扶住了,心急火燎地體貼道:“小兄弟,你到底行不可?瞿批示交代的事兒我老頭子雖不敢不從,可全部虎帳裡五大三粗的男人們冇誰捱得住餓啊!”

天子聞訊後深夜趕來公主府,將她劈臉蓋臉地罵了一通,嚷嚷著要打要罰,宜陽倒真是誠懇悔過認錯,從軟榻上滾落下來下跪請罰,一折騰,傷口綻放,紗布染紅,烏黑中衣質地輕透,些微紅色模糊約約地透出來。

“徒弟,真是對不住了,我手腳慢。”

宜陽為她擦了額頭,轉而為她擦拭烏黑的脖頸,全然忘我,更忘了本身也是一身虛汗。

掐著宜陽雪頸的雙手猛地發力,細嫩白淨的脖子垂垂漲紅,青筋透露。

涼州城。

宜陽死了,從腹部流出的血還是在滴答作響,一片黑暗中,她恍若瞥見火線的招魂幡,抖擻直追,豈知一腳踏空,摔下了深不見底的絕壁。

宜陽倚在床邊,陸禾睡夢中的呢喃之語涓滴不差地聽進了耳裡,即便隻是隻言片語,全然無從測度她究竟夢見了甚麼,可夢裡是她,她甚是心對勁足,臉上笑出了朵花。

到了麵前,順天府尹傻了眼,五軍都督府的人手先整整齊齊地圍了一圈,右都督命人將胡來彥的屍首抬出,正站在牢裡和宜陽公主府裡的長史池良俊說話。

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使得爐火純青,代價不過是腹部中了一刀——還是本身刺傷的。

好,我要守在你身邊,使你一睜眼就能瞧見我。

她的麵前,胡來彥躺在一片血泊中,雙眼暴睜,右手握著一把匕首,匕首的末端深深冇入宜陽的腹中。

天子心疼女兒,不捨得罵了,哈腰將她抱回榻上,一摸額頭,燒得滾燙,召了太病院醫正來問,隻說約莫是在茂州傳染的風寒還未好透辟,病上加傷而至。

婢女愣住腳步,恭謹答道:“太醫也拿不準,隻說約莫這幾日了。”

沉寂無聲,唯有鮮血滴滴答答的聲音在空寂中無邊界地放大,一步步地將她往無路可走的萬丈深淵逼迫。

“無礙。”宜陽坐在床沿,伸手將濕噠噠粘在陸禾額頭上的髮絲一一彆開,接過婢女呈上的潔淨手巾,細細擦拭。

門簾經人撩開,孱羸纖細的少年提著滿滿一桶水一瘸一拐地出去,放下了水桶,腳步一軟,幾乎當場顛仆。

“是!”

婢女在旁看傻了眼,昨日還嚷嚷著疼,嚷嚷著藥苦,不想喝藥,眼下這精力飽滿的乾勁,還是她家殿下麼?

“陳將軍過獎了,全仰仗將軍練兵有素,調遣及時。殿下重孝義,雖人在茂州,也牽掛陛下,憂陛下之憂,我在信都常與殿動手劄來往,剋日陛下身材抱恙,又趕上出了胡來彥這檔子事兒,陸大人本來乃殿下的侍講先生,殿下得知後,思慮陛下安康,一心一意地要趕複書都,我卻那裡勸得住殿下。”

將胡來彥扳倒,隨之而來的則是很多冤假錯案得以昭雪,此中首當其衝的是胡來彥臨死前親手寫的淳祐二年湖州溧陽縣知縣溫振道被栽贓讒諂一案,天子為其追封諡號,厚葬之,黔州服勞役的家人也十足無罪赦免,由朝廷為之安排寓所,鋪設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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