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鳳淚流滿麵,將手中的匕首擲下,立在內裡半晌不動,直到在鳳攆當中的白芷快步到了她身邊扶她,上官玉鳳這才哆顫抖嗦的進了殿中。
床上的江修本來正在安眠,上官玉鳳伏在他身邊抽泣,淚水漣漣沁在了他的手上,因為潮濕感,江修展開眼,悄悄問道:“是鳳兒?”
白芷被他緊緊掐住脖子,幾近不能呼吸了,麵前儘是黑影,想到宿世臨死前,也是如許看著上官宏的臉,隻是阿誰時候,上官宏道貌岸然如同一個儒雅的中年人,但是現在倒是惡相畢露的凶惡模樣。
白芷因為脖子上傷了幾分,聲音有些沙啞,也是嘲笑道:“現在曉得‘鳳兒’‘鳳兒’了,早做甚麼去了?明曉得她甚麼都不懂,還做如許的事!現在曉得找鳳兒了,晚了!”
上官玉鳳臉上淚痕未乾,帶了幾分赤色模樣,想到昔日上官玉鳳活潑靈動的模樣,白芷感覺心中難受極了,上前去。上官宏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想要對鳳兒做甚麼?”
江修沉默不語,隻是咳得難受,上官玉鳳忙不迭給他撫背,彷彿恐怕他出了甚麼岔子。白芷隻是立在那邊,拳頭捏得緊緊的。雖說現在懷著滿腔的恨意,但讓她上前去殺了江修也是心中難受的。
“勿怪有人抽泣,公然是鳳兒。”他悄悄撫著上官玉鳳的腦袋,“彆哭了,朕冇事。”
見上官玉鳳見了紅,世人麵麵相覷,紛繁垂了目光,寂靜了半晌,這才讓開了身子。
“冇有,是鳳兒本身割的。”上官玉鳳嘟囔起來,“是白芷說的,如果我傷害本身,他們必然會讓我出去的,畢竟他們驚駭爹爹清查起來……”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又低了下來,“修哥哥……”
“治得好嗎?”上官宏甕聲甕氣的問道,見那太醫的神采,已然明白了幾分:“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