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卒_第一百一十四章 古廟夜戰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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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人身形後掠,一揮大袖,將這道凜冽刀氣支出袖中,袍袖鼓盪不休。

此人是一名歸真階段的散人。

散人五指併攏,五根指甲如同一把利劍,狠狠斬落,與張月鹿手中的橫刀碰撞在一起,金石之聲高文。

比丘趁此機會擺脫開張月鹿的把握,向後回掠,退回到方士身邊,低頭望去,隻見手腕上多出五個深深指印,已經傷及骨骼。

這讓他如何能不妒忌?

他們自忖如果易地而處,換成他們以一己之力去應對三個玉虛階段妙手的聯手,絕對冇有這般輕描淡寫。

兩人之間十餘步的間隔上,刀氣狼籍紛飛,呈現了數十道反正交叉的溝壑,每道溝壑都有尺餘之深。碎石激射,異化著凜冽真氣的石塊落地後砸出無數坑窪。

張月鹿略微皺眉,順手一掌平平推出,直接將這名武夫擊飛出去。

那又如何?

但是也就僅止於此了,張月鹿輕描淡寫地以兩指搭住比丘的戒刀,使其不能轉動分毫。

張月鹿刀法大開大合,不過是殺伐二字。

散人躲開這一刀後,運轉神通,五指上的指甲開端猖獗暴漲,短短半晌已經有一尺之長,指甲上閃動著冰冷如金鐵的光芒,彷彿這已經不是人體的一部分,而是一件兵器。

繼而生出一股玄色霧氣,不竭上升,已經垂垂漫過腳麵,彷彿是暴雨時節的街道,因為雨水來不及分泌的原因,逐步構成積水,乍一看去,更像是一方玄色的水池。

這名大漢怒喝一聲,狠狠吐出一口濁氣,藉著衝勢,打出霸道絕倫的一拳。

張月鹿一刀力劈,刀氣如火焰騰躍,直落向散人身前。散人腳尖一點,吃緊後撤,差之毫厘間,張月鹿順勢一刀橫掃,裹挾著狂亂刀氣,將一座佛像攔腰斬斷,暗語出光滑如鏡。

一拳便將一個以體格見長的武夫打成重傷,哪有如許的事理?

一向旁觀的為首之人悄悄眯起眼眸,多了幾分陰沉。

在這片黑氣之下,不竭爬動的空中上凸起無數栩栩如生的麵孔,浮出黑氣,隻見這些麵孔緊閉著雙眼,神采痛苦猙獰,還將毫無赤色的慘赤手掌伸出空中,抓住張月鹿的腳腕。

僅僅是三個玉虛階段,還不能把張月鹿如何。

緊跟在武夫以後的比丘隻是呈現半晌失神,然後顧不得心中懼意,身形動如脫兔,掠至張月鹿的麵前,出刀迅猛狠辣。

一向旁觀的兩人還是冇有想要脫手的企圖,但神情倒是垂垂凝重起來。

“五氣煙羅”終究被破開一線裂縫。

這名方士被比丘的身形掩蔽了視野,並未看到張月鹿的行動,比及他發覺那抹長虹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直接被戒刀接刺入胸口,透體而出。固然未能正中間臟,但方士本就體格脆弱,當場重傷。

隻是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冇有畏縮的餘地,眼看著張月鹿一腳踢飛已無還手之力的武夫以後,徑直朝他而來,比丘不敢再藏著掖著,以雙指在刀身上一抹,生出一道凜冽刀芒,然後一刀當空而去。

被輕視到了頂點的武夫怒喝一聲:“狗養的小賤人,給老子死!”

氣勁在空中上生生扯破出一條溝壑,這還僅僅是刀氣餘韻,刀氣直逼脫手的散人,間隔散人另有丈餘間隔,便已經使其衣衫上模糊傳來布帛扯破之聲,可見刀氣之利。

與此同時,那名方士也終究闡揚出本身的感化,使得張月鹿腳下的空中變得粘軟起來,像是雨後的泥地,又像是某種植物的內臟,彷彿活物普通輕微爬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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