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汀正要著惱，孫元忙將話題扯到一邊，用力地用手從樹乾上拔出那支羽箭，笑道：“汀兒，你可不能提著弓亂射了，這但是在城中，卻不是田野。”

她本日穿戴緊身獵裝，被月光勾畫出完美的身材。

叫身後的孫元忍不住“咕咚”地吞了一口唾沫：這個明朝剩女，真是對我胃口啊！即便是後代的時裝模特，也不過如此。就是胸脯小了些，咳，還是能夠搶救一下的……隻是，這前人都是瞎子嗎，這麼好的女子，竟然就剩下來了。

“不是，不是。”孫元撫摩著樹乾上阿誰箭孔，心中吃驚，看不出來，朱汀身肢纖細，腰力卻大。能將複合硬弓拉成滿月不說，這一箭還深得極深：“這樹但是有主的，你這一箭射得太深，將來砍樹的時候，料子上也會留下疙瘩，倒是不美。”

兩人的笑聲停了下來，時候已經不早，朱汀身上又有傷。孫元心中擔憂，正要勸她歸去。這個時候，他俄然發明遠方一處小院中有昏黃的燈光投射而來，還不竭有腳步聲傳來，好象有很多人的模樣。

“可惜了，冇有射中，這些扁毛牲口端的可愛。”朱汀煩惱地將手中的複合騎弓扔給身邊的衛兵。

“如何，不想叫？”

走得近了，卻發明亮燈的是一處清雅的小院。這座院子不大，也就一進，內裡植著一大片竹林。

朱汀因為受了傷，這幾日在屋中呆得沉悶，又傳聞天雄軍弓弩天下無雙，就叫人去弄了一把騎弓返來。一時髦起，就帶著衛兵出來練箭，射烏鴉玩。

身肢纖細苗條，一雙長腿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孫元朝身後的衛兵做了手勢，抽出腰上的手銃，緩緩地朝那一片燈火走去。

“甚麼汀兒，叫阿姐。”

紅色的羽箭在月色下非常奪目，奪一聲插在一顆兩人環繞的大香樟樹上，約莫是使的力量實在太大，尾羽尤自顫個不斷。

乳紅色的月光被竹枝豆割，光影班駁，如水普通迴旋流淌。

彷彿天人感到，明天的玉輪倒是極大，戰亂以後怠倦的泗州城被這片紅色的月光覆蓋，寧靜地墮入了夢境。

這一頃刻，孫元和朱汀都是神采一凜，同時溫馨下來。

他朝部下點了點頭，然後猛地躍進院子，大喝一聲：“甚麼人，報上名來。本城已經實施宵禁，爾等深夜在此集會，意欲何為？當即放下兵器，束手就擒，不然殺無赦？”

內裡約莫站了七八個衛士，鐵甲在月光下，在竹叢中閃閃發光。

“砍樹，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