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

屋中滿是濃厚的油煙味道，又臭又熏，叫人睜不開眼。

另有一個兵士則用長槍的槍尖串了一塊不曉得是甚麼的肉，在火上烤得吱吱滴油。

女子那雙無助的眼神叫孫元心中一顫，頓時有一股邪火湧起，忍不住喝了一聲：“你們是誰，不曉得這裡是劉將軍的簽押房嗎，還生火，如果將帳本點著了，你們擔待得起嗎，快出去！”

孫元也是一拱手：“鄙人孫元，見太高傑將軍。小生不過是一淺顯秀才，讓將軍絕望了。”

一陣刀風襲來，這一刀來得好快，孫元倉猝朝中間躍去，手不由自主地搭在刀柄上。

“收好統統帳本，我們走。”高傑收刀入鞘，敵部下命令：“他孃的，我高傑玩過的女人，就算不消了，卻不能便宜了彆個。”

孫元轉頭一看，高傑朝刀鋒上吹了吹，一滴人血被吹到空中，在燈光裡一閃而逝。

那兵士捂了臉，道：“高將軍，小的這就出去再尋些吃食過來。”

然後是女子驚駭的尖叫，和其他農夫軍起鬨的笑聲。

那女子現在卻不叫了，隻冷靜地墮淚，口中喃喃低喊：“娘，娘，娘……”

隨孫元出去幾個兵士倉猝將孫元抱住，連聲叫：“孫師爺，不成，不成！”

一接過帳本，高傑就細心地看了起來，也不曉得過來多長時候，他俄然將帳本一扔，揮手給了跟前阿誰烤肉的兵士一記耳光：“他孃的，你烤的甚麼肉，都糊了。”

那女子又是一聲驚叫。

中間兩個來喊孫元的人也是一愣：“小丁返來了嗎，那女子是不是給師爺你尋的？不對，這聲音也不是丁勝。”

高將軍，孫元皺了一下眉頭，以劉宗敏部下對此人恭敬的態度來看，此人在軍中職位想必在劉之上。姓高，莫非是高迎祥。不對，如果是高迎祥，這幾人應當稱他為闖王纔是。

孫元極力讓本身安靜下來，在案頭尋到帳本遞了疇昔。

這個是，孫元這才發明那塊肉已經烤成烏黑一團。

跟孫元一道出去的幾個闖將兵士見了此人，同時臉一變，拱手道：“見太高將軍。”

聽到孫元這一聲大喝，那漂亮男人抬開端看了他一眼，嘴角暴露一絲調侃的笑容：“你就是劉宗敏新收的師爺，看老劉把你誇得跟一朵花兒似的，本將心中到是獵奇，就過來看看。你們怕劉宗敏，我卻不怕。若真要說，老劉隻怕還真得害怕我纔是。”

刀光消逝，那女子的腦袋已經被破成了兩片，紅的白的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