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錕和閻肅聽的出神,聽到這裡才道：“俄人豈能善罷甘休？”

“非也,非也,關頭在於兩小我的支撐,其他同道支撐與否,都是浮雲罷了。”戴季陶故弄玄虛,點頭晃腦。

戴季陶笑道：“不敢當,戔戔一文人罷了,剛纔你的參謀長不說了麼,百萬斑斕文章終不如一支毛瑟,我黨內還是有些對峙三民主義,總理大計的反動甲士的,你的結拜兄弟,蔣誌清,現在他叫蔣介石,他就是此中之俊彥。”

“有！”戴季陶坐直了身子,雙目炯炯,“黨內還是有很多有識之士的,不忍看到反動果實被俄人盜取,一批黨員在京停止黨的第一屆中心履行委員會第四次全部集會,決定打消**-黨員在百姓黨的黨籍,消弭鮑羅廷的參謀職務,懲戒汪兆銘,此次集會,被稱為西山集會,可惜被廣州斥為不法,今後自設中心黨部於上海,兄弟就是從上海來。”

“可不是麼,汪兆銘大為大怒,但是做賊心虛的俄方唯恐節製中國的大計功虧一簣,竟然先行讓步,撤回部分放肆放肆的參謀,閉幕黃埔內的青年甲士結合會,為表誠意,蔣兄也不再究查,還閉幕了與之對抗的孫文主義學會。”

戴季陶翹起了二郎腿,端著茶杯吹著熱氣,優哉遊哉。

戴季陶道：“不過蔣兄真是天縱英才,如此險象環生之際,都能被他打出一片天來,三月中旬,代理水兵局長李之龍意欲趁蔣兄乘中山艦赴黃埔途中挾製之,直駛海蔘崴,事情敗露,蔣兄采納決然辦法,宣佈戒嚴令,拘繫李之龍,圍殲省港歇工委員會糾察隊,監督俄國參謀室第,這才一舉竄改頹勢。”

正說著,女秘書劉婷出去道：“督辦,有客人求見,這是他的名片。”

“隻是甚麼？”陳子錕淺笑道,已經猜出戴季陶要說甚麼話,不過是和阿誰田次山一樣,要求本身出兵互助,賺取政治本錢和軍事上風。

陳子錕道：“就憑他對我的態度,我在北京時,汪兆銘就不冷不熱,保持間隔,彷彿很嫌棄我的身份,現在卻又寫信來號令我做這做那,如此不懂情麵油滑,怎能服天下人。”

陳子錕道：“我天然是曉得的,但是我以為汪兆銘不堪大任,黨內那麼多德高望重的同道,如何也輪不到他做這個主席位置,嗬嗬,傳賢兄莫怪,我人在黨內,但身不在廣州,以是說話猖獗了些。”

閻肅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奇道：“先生但是在《民權報》上痛罵袁世凱,有‘百萬斑斕文章,終不如一隻毛瑟’高論,做過孫文秘書的戴傳賢？”

戴季陶道：“你說的何嘗不是事理,先總理去世後,論資格,唯有胡漢民一人,胡又是現成的代理大元帥,但是主席一職竟然交給從未擔負過行政要職的汪兆銘,真是令黨內有識之士大跌眼鏡啊。”

“哪兩個？”

陳子錕看到名片上的名字,頓時站了起來：“快請！”

說到這裡,戴季陶拿出摺扇搖了搖：“現在,汪兆銘已經告假,主席職務由譚延闓代理,蔣兄就任百姓反動軍總司令,反動果實已經保住了。”

戴季陶奇道：“我黨當然有當家人了,看來昆吾賢弟你的動靜不太通達,百姓當局主席乃是汪兆銘,集黨政軍大權於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