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梓君現在是護軍使公署的後勤處長,聽了這話不由咋舌:“五千塊?我們統共才三萬多塊啊。”
陳子錕接過來看了,三兩下扯成碎片:“他孃的,一點也不深切,不能光寫你一小我的事情,懂不?重寫!”
“想讓我不殺你也行,就看你認罪謄寫的有冇有誠意了,來人呐,給他拿紙筆來。”陳子錕號召一聲,勤務兵拿來一疊信箋和羊毫硯台,在聶金庫麵前鋪了張席子,讓他當場招認。
“饒命啊~~~~”聶金庫淒厲的慘叫反響在縣衙表裡。
陳子錕和他說話就直接多了:“陳壽,你幫我籌措籌措,看還能收編多少匪賊。”
走到跟前一看,聶金庫傻眼了,營房一片狼籍,牆壁焦黑,明顯是被人洗劫過了。
杆子當天下午就進了城,在陳子錕的安排下繳了十一團的械,又連夜反擊洗劫了十一團的營房,緝獲多量兵器彈藥,算是交了一份大大的投名狀。
陳子錕這纔對勁的笑笑:“一營長,你出去。”
“弟兄們,這個仇,我們必然要報!”
傳聞,當夜護軍使書房的燈是一向亮著的。
陳壽道:“我欠你兩條命,再說也敬佩你的為人,我歸順你,不是想升官發財,而是想跟著你做一番大事,可那些杆子,我不敢包管他們領了槍械軍響後會不會再叛。”
陳子錕道:“婆婆媽媽甚麼,講!”
“明白!”陳壽啪的一個還禮,出去了。
聽了陳壽的先容,陳子錕愁眉舒展,用鋼筆在本子上寫了四個字:“任重道遠。”
現在第七混成旅上麵終究有了第一支軍隊,遵循官兵收編匪賊的原則,帶來多少兵,就當多大官,陳壽部下有三百多號弟兄,天然給他一個營長鐺鐺。
聶金庫誠惶誠恐,照模樣謄抄數分,每一張上麵都簽了名字按了指模,拿著墨跡未乾的伏罪行,陳子錕哈哈大笑:“來人呐,把他拖出去。”
陳子錕道:“這是我呈給省當局、省督軍公署,以及北京當局、陸軍部的陳述,附錄裡有百姓的狀子和聶金庫的伏罪行,需求你縣長大人的副署,如許才更有效力。”
前麵的事情是陳子錕再度救了陳壽的性命,用一匹大黑騾子把昏倒的他送回了苦水井,事已至此,招安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陳子錕道:“柳縣長你這話就奇特了,我這事兒乾的那裡不對?十一團洗劫縣城,我依法辦事,槍斃他們幾個害群之馬罷了,再說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吞掉他們一個團了?熟歸熟,你也不能信口開河啊。”
護軍使一言九鼎,誰敢有二話,因而乎,江東省陸軍第七混成旅第一營的三百名官兵們同一戴上了綠油油的大鬥笠,人稱“綠帽子營。”
下一個出去的是柳縣長,不知咋地,這位省當局委任的縣長就成了護軍使公署的幕僚,每天跟著忙前跑後,不亦樂乎。
“陳子錕,我和你不共戴天!”
能活著返來已經謝天謝地了,誰還敢天三揀四,聶金庫千恩萬謝的鞠躬賠罪,帶著十一團的殘部出了南泰縣城,灰溜溜的向南去了,等看不到南泰縣城牆的表麵了,聶金庫才發了狠。
既然當了官軍,就不能再穿那一身匪賊的行頭了,現現在護軍使公署財大氣粗,陳子錕安排龔梓君幫第一營的弟兄們購置戎服,從本縣的布店裡買了幾百匹的藍灰色細洋布,又把全縣的裁縫都找了來,定做五百套二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