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德順回家換了出客的長袍馬褂，當真用香肥皂洗了把臉，把身上的大糞味去的乾清乾淨，這才帶著帳房和兩個得力的兄弟，叫了洋車直奔正陽門飯莊，要了一個雅座包房，點了最貴的菜，最好的酒，又買了幾盒三炮台捲菸擺在桌子上，靜候馬五爺台端。

“感謝五爺，您忙著，我就不打攪了。”於德順又鞠了個躬，回身出去了，內心樂滋滋的，馬巡官情願幫手，這事兒八成績贏定了。

“一大早的就帶人過來，這是籌算拆了紫光車廠啊？”陳子錕好整以暇的問道。

馬老五道：“八大衚衕好久冇去逛了，老於，一起去吧，我請。”

不過話又說返來，為了保住糞道，花再多都值得！

於德順服速上前幫馬老五撲滅捲菸，笑道：“也冇啥大事，好長時候冇和五爺一起聚聚了，想找個機遇表表情意，明天早晨正陽樓，位子都訂好了。”

於德順心中一喜，於占魁和陳子錕素有梁子，他白叟家出馬，勝算又多了幾分，不過甚疼的事也來了，武館那幫人不比馬老五好打發，幾百塊大洋又出去了。

一進辦公室，於德順就摘了帽子鞠躬：“給五爺存候。”

於德順隻好捨命陪君子，叫了幾輛洋車送巡警老爺們去八大衚衕，打發糞廠伴計歸去睡覺，本身一小我陪著就夠了。

在茶社用飯的時候，還出了點小岔子，武館的一個兄弟調戲了夏大女人兩句，當場就被她賞了兩個脆的，要說這小娘們脫手真夠狠的，門牙都差點打掉，要不是於德順苦勸，閆誌勇彈壓，還冇出師就得先內鬨。

而打中盒子炮的是這位大女人收回的暗器，兩枚邊沿鋒利非常的款項鏢，和在馬家宅子裡呈現過的款項鏢一模一樣。

這位大女人，恰是用全能膠把陳子錕粘在石凳子上，又一人力敵三名地痞的那位賣藝女子。

於德順親身拿了請柬，跑去差人署請馬五爺赴宴，彆看他平時是人五人六的糞王，但是到了差人署就得跟個孫子似的，見誰都點頭哈腰的，等走廊裡溜溜站了一個多小時，馬老五才召見了他。

回到家裡已經十二點了，媳婦給他打了洗腳水，幫他捏著肩膀，輕聲說：“早晨閆大哥來了，武館的於師父傳聞這個事兒了，他白叟家說一筆寫不出兩個於字，明天會派人過來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