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懿與阿嬰兩人混於人群中,正抻著腦袋往前望,就聞聲身邊有一眾墨客學子在興趣勃勃地說著甚麼。
呂老爺子也不賣關子,他指了指那牌匾,朗聲道:“這便是小女出的上聯,諸位請吧!”
阿嬰倒抽一口寒氣:“柳柳,你……你膽量也忒大了吧?!並且你是女兒身,如何能夠去參與招親,怎……如何洞房呢?!”
半路上阿嬰還想問問柳雲懿到底想乾嗎,柳雲懿也不細說,隻說想去湊湊熱烈,阿嬰拗不過她,便也隻好被拖著走了。
雖說揚州城內的墨客才子偶然候也會去喝些花酒,但因無錢付賬被扣在青樓的……柳雲懿還真是第一次聞聲,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個傳聞天賦異稟,文曲星下凡的才子。
隻聽呂老爺又道:“本日我呂家辦這比文招親,隻為老朽膝下小女煙雨,尋一快意郎君,為我呂家找一乘龍快婿。隻是,雖我江南鐘靈毓秀,才子豪傑數不堪數,但小女獨一一人,老朽又心疼的緊,便唯有出此下策。今小女出有上聯一道,如有哪位才子能對出下聯,且得煙雨首肯,那這位才子便是我呂家座上之賓,便是我呂秀的乘龍快婿!”
那墨客見柳雲懿固執的模樣,心道又是一個因文瘋子的過往而想要慕名前去的人,隻但願這兄台,見過以後,不要過分絕望便好。
那墨客急了,問道:“這……這,倘若你所言不虛,該如何是好?!若真這般困難,我等前來豈不但是湊個熱烈,到頭來落得一場空?”
另一墨客接道:“如果好夢成真,自是如此。可我卻傳聞,這呂老爺對自家半子的要求極其嚴苛。君不見這城中多少達官權貴都曾登門提親,可都吃了呂家的閉門羹!若非如此,呂家這位娘子也不至於年方十八還未出閣了。”
“逛逛走,隨我看熱烈去!”
而現在台下已烏糟糟的堆積了多量人,一眼望去人隱士海,有些工夫好,手腳快的乃至爬上了房梁,坐到樓宇上往這兒看。不由讓人感覺,是不是這一場招親,將全部揚州城的人都給引來了。
翠紅樓是甚麼處所?
墨客感喟:“此人恃才傲物,行事儘情張狂,不拘一格,連插手科舉都敢睡過甚,不然,本年的狀元恐怕是除他以外,旁人想都莫要想了。”
阿嬰呆了呆,靠近柳雲懿,抬高了聲音,咬牙切齒道:“誆個萬兒八千?!我的姑奶奶,我的小祖宗,你說的倒是輕巧,彆忘了,我們前腳可剛獲咎完皇族,如果後腳再獲咎這位江南首富,我們今後在江湖上還如何混啊?!”
其他文人看這上聯都尚且如此,柳雲懿更是看這上聯看得一頭霧水。
另一墨客一愣,隨即便明白了過來:“你說的……莫不是阿誰文瘋子?”
要說,這呂老爺不虧為商多年,做人八麵小巧,本日雖是招親,卻說成世人賞麵,雖大師夥都曉得這不過是些場麵話,但也聽得舒心很多,台下世人一時候皆拱手回禮。
呂家乃揚州城首富,宅邸本就極大,這招親也瞧著豪闊。隻見呂家在大院的一片空位前搭了台子,那台子足有十多丈寬,莫說站人,便是跑馬也充足。
就這麼盞茶工夫疇昔,在場文人無數,愣是冇半小我敢下台將這上聯給對出來的。
也不知是想到了甚麼,柳雲懿驀地將嘴裡銜著的筷子一吐,起家便將一旁癱坐在椅子上的阿嬰給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