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往,以柴司羽庸懦的脾氣定會遁詞回絕,可現在,他躊躇半晌,便隨佈教頭的身後去了。
順著台階向下走。便能看到下方的拐角處一片敞亮。
終究,主上緩緩轉過身來。四周忽明忽暗的燭光將他的模樣映得清清楚楚。柴司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驚詫。
他才如夢驚醒,躊躇半晌,走下了台階。
“這邊請。且聽我慢慢道來。”佈教頭走疇昔,敲了敲染坊的門。
隻見柴王爺捋著長鬚,淡然淺笑,輕聲道:“羽兒,你看來很吃驚。”
柴王爺聞言怒不成遏,狠狠地拍案痛斥:“羽兒,你胡塗啊!趙家這麼做,隻是為了封住悠悠眾口,你身為柴家後嗣,竟妄圖安閒,忘了奪江山之恨!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這個不肖子,給我跪下!”
事已至此,柴司羽隻得踏上馬車。
佈教頭從上麵走下來,微微一笑:“不必吃驚。朝中有很多權臣也已經插手了我們麒麟社。國子監作為皇家書院,天然不例外。”
彷彿,小柴王此主要見的,恰是麒麟社的幕後主使。
佈教頭領著他走太小院。柴司羽趁機察看,發明這門麵小小的染坊外邊看起來是平常的商舍,內裡卻如一處府宅,另有一座精美小巧的花圃。
佈教頭坐在前頭,拉著韁繩,收回“駕”的輕喝。馬車開端緩緩動起來,隨即在夜幕覆蓋下的開封城內奔馳,空蕩蕩的大街上空無一人,隻要馬蹄踏踏的聲響,在街道上非常清冽和高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