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鶴場鎮,因鹽場而昌隆,鎮上有兩大數百年世族,虞氏和葉氏,富甲一方,本地豪強。
“你們說這天下如何了?”
“可惜這大豬頭了。”壯漢點頭。
眼看著這天下還是大清的,他下定決計去杭州朝拜清帥,還出了一大筆銀子,哪推測,現在又來兩位大明監國。
“你他孃的懂個屁,這叫漫天要價,哪有開口就要千八百兩的,那咱不成要飯的了?我們是甚麼?我們是鎮東伯麾下,咱伯爺此次來可不是來打劫的,是來上任浙閩總督的,今後全部浙江和福建兩省,都是我們伯爺鎮守,這些狗玩意兒,讓他們交點賦稅貢獻一下,不該該嗎?”
崇明監國?
闖王李自成打進了北都城,當時他還覺得這天下就是大順朝了,還打算著要籌辦擁立大順歸附新朝了。
“九安,這些人究竟是甚麼人?”葉氏當家屬長葉河圖拄著柺杖顫顫微微的道,這位早不過問家屬事件的老族長,已經九十多歲了,可明天也還是被轟動了。
虞九安對著葉當歸點頭,“這天下畢竟是大清的,不管甚麼魯監國還是監國義陽王,他們都蹦達不了幾天,我們這個時候可不能自亂了陣腳,我好不輕易才從杭州博洛大帥那邊討來了順民旗,這如果通了賊,到時可就難逃乾係。”
老頭子人老,心還不老。
“葉家願出五千兩銀。”葉當歸咬牙。
去了杭州,到處塞錢,好不輕易纔算見了博洛麾下的一名將軍,禮品收下了,給他寫了張便條,還賜了麵順民旗,就算是采取虞氏的歸附了。
陳俊撚著髯毛,“那得聽我叔的,我叔說打,咱就打,管他孃的甚麼魯王還是監國。”
千總陳俊坐在路邊的一個小院屋裡,農家小院的仆人一家已經被殺,屍身就扔在院外一角,幾個亂兵卻點著火把在忙著把豬圈裡的豬開膛破肚,廚房土灶裡燒著火,鍋裡盛水,正籌辦燉豬肉。
要曉得但是先有虞氏,後有鳴鶴,然後纔有鹽場的。
幸虧這邊已經把米麪等運到城上城下,開端生火做飯,乃至有殺豬宰鴨的,葉虞兩家還開端提早發賞,每個當值的上了城頭就能先拿一百錢。
連常日時總喜好暗裡較量的虞葉兩大師族,明天都儘棄前嫌,聯手並肩。
葉當歸望向虞九安。
“得了,從速燉豬肉吧,這他孃的冇聽到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陳俊笑罵道。
劫匪山賊普通都是四周有窩的,做事還念著留一線,乃至有用心養著的意義,但這亂兵可不會管這些,抓到機遇,那就是一搶到底。
砰砰又是幾聲銃聲,在這沉寂的夜,顯得格外的清脆。
“他孃的,這虞葉兩家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順從不繳?”
還承諾到時砍一個賊頭,就賞銀十兩,幫手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