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王爺如果能身辦事外,自會看得清楚明白。”邵長韞似笑非笑道。
“好一個依心而論。這人間,金銀有價,唯有至心可貴。”蕭轅腔調魅惑道,“既然長韞兄尋枝欲棲,剛好本王麾下尚缺謀士一名,不知長韞兄可有興趣。”
且說廉王見邵長韞麵上聲色不動,未見一絲異色。心內不由悄悄打鼓,少不得也存了幾分摸索之意。裝傻道:“長韞兄此言何意。且恕本王才疏學淺,參不透長韞兄語中奧妙。”
“以是鄙人纔想與王爺談筆買賣。”邵長韞抬首直視蕭轅雙眸,如是說道。
蕭轅暗自沉吟了兩聲,心中如同雷鳴電掣,試圖從中理出一條無益之處。
“卻之不恭。”邵長韞淡淡一笑,緩緩說道。“去歲,康王代蕭帝天壇祭天一事,是王爺的手筆罷。”
“王爺是當真不懂,還是不想去懂?”邵長韞未給廉王留得一絲臉麵,直插主題道。
蕭轅人精一個,早便勘破了邵長韞語中之意,又見他麵色誠心,也便信了幾分。遂朗笑一聲,舒袖靠於椅背之上,神采安閒和緩道:“長韞兄是如何看出本王心機的,本王自以為一貫諱飾的很好。就連本王那兩個哥哥,也未瞧出一絲打量來。”
“王爺若想摻進這場奪嫡之爭中,勢需求肅除康王或淮王兩大黨派中的一派。隻要這此中一派呈現式微之勢,朝堂局勢必將失衡,閃現一派的獨大的局麵。而遵循聖上多疑之性,必不會答應此等局麵呈現。屆時,蕭帝必會另行攙扶新的黨派,以均衡朝堂權勢。”邵長韞緩緩說道。
廉王見邵長韞一副穩坐垂釣台的模樣,心中也出現了嘀咕,隻得抬高了嗓音道:“長韞兄另有何言,隻說便是。”
蕭轅唇角笑意凝重而陰冷,撫掌大笑,表示邵長韞持續。
邵長韞恍若未查,腔調陡峭道:“自古天壇祭天皆是天子擅權,旁人不成為之。隻要康王代蕭帝天壇祭天,淮王一黨必將會方陣大亂,自認奪嫡有望,極力反攻。此時,王爺隻要居於幕後,暗中襄助淮王一黨。那康王這片枝頭綠葉,亦是安穩不了了幾時了……如此一來,王爺心中所求,也必不會遠了。”
廉王心中一愣,持續裝傻道:“且恕本王癡頑,還望長韞兄明示。”
蕭轅麵上笑意漸濃,拍掌讚道。“長韞兄於微毫之處辨乾坤,當真出色,果不辱其父申明。”
“長韞兄緣何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