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春_第五十八回 宮深似海(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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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家的兩乘小轎跟著一個小內監搶先而行,邵長韞與子牧自是隨轎步行。秋玉、岱雪兩個丫環則是緊跟著小轎,低首而行。一行人緩緩向宮內走去,未聞一絲聲響。

邵長韞微微闔目,掩下眸中更加龐大地情感,腔調掙紮道:“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本日若不幸有失,他日也必能找回,萬不成隻圖一時意氣。”

“爺……”張靖麵露不解地輕喚了一聲。

邵長韞驀地展開雙眸,腔調冰冷道:“謀士行事隻看利弊,不言身份。”

在場的權貴官員,那個不知謝邵兩家乾係。現下見兩人親若兄弟,彼其間暗通了眼色,皆圍聚過來,從旁阿諛起兩人來。此係常事,自不必細說。

“爺放心便是,老奴必不負所托。”張靖驀地挺起微微佝僂的身子,舉頭挺胸的說道。

思及此處,邵長韞沉吟半晌,小聲說道:“張叔,本日你便留在府中,不必跟去了。”

謝永忠亦斂袖回禮,笑道:“今兒是聖上萬壽華誕的好日子,可不能誤了時候。敝人老胳膊老腿的,比不上老弟年青,可不得趁早出門。”

“那就有勞諸位大人啟動尊駕,隨雜家入宮吧。”那白麪內監手中的拂塵輕挑了一下,奉承說道。

“不敢不敢。”

“可大女人是你的親生女兒。”張靖粗聲辯白道。

那白麪內監代蕭帝免過世人謝禮,又大聲說道:“遵循宮內端方,諸位大人的家眷,隻許各帶丫環一人,其他主子皆不準入內。”

謝永忠大笑一聲,猛地抬手勾住了邵長韞的肩膀,拍著邵長韞的胸口,大笑道:“這有甚麼不敢的,就事論事罷了。像老弟如許的文人,骨子裡就刻著謙遜兩字。我粗人一個,但是不通這內裡的道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又那裡來的這麼多端方。”

話已至此,張靖也隻能寂然應下,再無辯駁之言。

邵長韞見說通了張靖,方從袖袋裡取了一個荷包出來交於張靖,叮囑道:“如有不成預知的變故,便將這荷包翻開,內裡會有指引的。”

邵長韞點頭應了,悄悄拍了拍張靖,翻身上馬,領著一世人出了街門,緩緩向皇城而去。

“如此,便奉求了。”

世人聽了,皆是嵩呼萬歲,謝過蕭帝恩情。

本來邵長韞自那日在長亭中與趙文華一敘後,便一向神思恍恍,心有憂愁,總感受本身底子未曾勘破趙文華的心機,似在某處有了甚麼大的忽略。

合法此時,不遠處的一乘小轎簾籠一動,一雙冷若冰霜的寒眸悄悄隱於簾下。

“宮中如果有了變故,統統有我。但這府中,倒是隱患叢生,不得不防。”邵長韞抬手拍了拍張靖的肩膀,肅容說道。“且子薑的性子又夙來綿軟,獨留她一人於府中,我心有不安。張叔,本日勞煩您一日,幫手看顧下子薑。”

世人見是宮內的傳話寺人,忙息了聲響,按序排了幾排,肅容聽差。

“嗐,老奴雖說年紀大了,自認還是有兩把子力量的。”張靖捶胸說道。

宮門內早便候了幾個小內監,一見世人入內,忙躬身上前帶路。

邵長韞見宮門外所聚官員浩繁,本身搶先下了馬,領著子牧上前見過朝中同僚。

“是。”張靖恭聲應道,將荷包揣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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