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春_第一百三十五回 情誼初現(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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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鴻腳下步子驀地一頓,他唇角輕顫了兩下,終是徐行而去。

剪昔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緩緩抬首直視那婆子雙眸,燦然一笑。欲知剪昔今後運氣,且聽下回分化。

“女人,這想成佛的可多了去了。可這能曆過天劫的人兒,又能有幾個?”汪婆子緩緩站起家來,徐行向剪昔走去。

剪昔死死地盯著門外阿誰漸行漸遠的身影,闔目掩下眸中的統統風雲。她展袖拜倒,對著他緩緩行了一個大禮,聲澀語咽道:“從今起,你我再不相見。欠汝交誼,來生必許。”

“有勞小哥了。”剪昔輕聲謝了,便自挑了門簾出來。

剪昔自昨兒晌午聽了那王叔閒言以後,也恐有失,又尋人細細探聽了一通,方纔肯定那王叔所言不虛。

剪昔輕聲應了一嘴,便跟著那小童進了門子,一起往內院而去。剪昔唯恐叫人說她浮滑,便一向垂首跟在那小童身後,也未曾細細打量這所小院。隻遵循這腳下步子,模糊鑒定是處二進的小院。

俄然,那小童步子一頓,指著一處房門說道:“我家仆人就在內裡,你儘管出來就是。”

待剪昔身影漸次消逝於巷口以後,穆鴻自旁側的牆角緩緩現身。他久久的立在本地,癡癡的凝睇著那空無一人的街巷。他抬手悄悄的搭於本身胸前,冷靜地感受著心底的陣陣刺痛。

穆鴻抬手掩了本身的雙眸,無人能瞧清他現在麵上的神采。他長歎一聲,口中喃喃自語道:“丫頭,安平。”

悶響未斷,便有一個才總角的小童啟了大門,自內伸了腦袋出來,高低打量了剪昔一通,方纔脆生生地問道:“你是何人,扣我家仆人的門子做甚麼?”

光陰如梭,穆鴻早就記不得了,到底從何起,他動了這顆凡心。是那葡萄架下的驚鴻一瞥,還是那縮於牆腳的倔強身影,還是那朝夕相對的驀地心動。

這短短一言,不過幾字矣,卻將剪昔的未儘之言儘數堵於喉間。現在,剪昔既得了門路,自是不肯再拖累穆鴻,心中早便下了狠心要斬斷與他的統統聯絡。如有一日,她不幸身故之時,隻希冀不要連累到她心間的最後一絲暖和。

那汪婆子拿不準剪昔來意,也不敢拿大,隻中規中矩的問道:“女人多禮了,不知女人尋我這老婆子有甚麼要緊事?”

剪昔倉促一瞥,隻模糊感覺一人正坐於堂中,忙低頭施禮,恭敬說道:“小女見過汪媽媽。”

至於兩人而後是否另有糾葛,此係下文,臨時不表。隻說剪昔腳下緩慢,直奔北城汪婆子的住處而去。待到了門前,剪昔長舒了一口濁氣,輕手扣了門扉。

汪婆子翹著腿坐於椅上,擰眉打量了剪昔一通。心下便犯了嘀咕道:這丫頭雖說穿的是陳舊了些,可這通身的氣度卻像個有來頭的。隻是這丫頭一向低著頭,倒也難知其秘聞。

剪昔俯身一禮,笑道:“見過這位小哥,敢問此處但是汪媽媽的住處。”

剪昔也不欲同這婆子廢話,直言回道:“小女聽聞襄國公府上尋丫頭,特來求汪媽媽成全。”

未幾時,那小童便返來啟了門子,笑道:“我家仆人叫你出來,隨我來便是。”

剪昔以頭搶地、沉默很久,待院中再無穆鴻的一絲動靜,方纔立起家來。剪昔輕手啟了屋門,突至的晨光刺目,叫她晃了一刻的心神。剪昔眸露眷戀的打量了一眼小院,未帶一物,便決然拜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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