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掩嘴笑道：“太妃，臣妾可不敢與您搶人。”

全皇後也擁戴笑了笑，看向湛蓮交代道：“孟夫人既是有幸奉養太妃身側，切莫偷懶玩皮，需多多聆聽太妃教誨。”

待湛蓮拜彆，太妃親身為天子斟一杯茶，略帶悔怨道：“這事兒怪我，冇有早些與陛下提及此事。”

湛蓮在明德帝麵前跪下，“臣妾全雅憐，叩見吾皇萬歲。”

“回陛下，恰是如此。”

太妃吃完茶，又要進佛堂。湛蓮略為不解，母妃實在是個愛熱烈的性子，當初研習佛法不過是懷想和敬皇太後罷了，平常隻習遲早兩堂課，平時並不著素衣，現在怎地這般虔誠了？

“那女子是誰？”

“太妃把那孟夫人招進宮來，不是正合了娘孃的情意，信賴假以光陰，娘娘就能達成所願。”

全皇後撫著肚子漸漸走著，“是福是禍，現在還拿不準。”

全雅憐的字，竟然與蓮花兒的字一模一樣！

太妃見天子神采不豫，暗道低估了他對全四蜜斯的仇恨之情，她打了一句圓場，讓湛蓮臨時退下。

皇後笑道：“如果我等擾了太妃清修，臣妾便不敢來了。”

淑靜貴太妃下了早課，去乾坤宮請了安的皇後等人已候在寧安宮正殿，等著給她存候。太妃一如既往，馴良地讓眾嬪妃坐了，對洪姑姑說了兩句，轉轉頭對皇後老調重提，“哀家早已說過，你們不必日日過來存候，哀家曉得你們這份情意，哀家已經很滿足了。”

“太妃，她是臣妾的遠親mm，臣妾哪有不熟諳的事理？”全皇後強笑道。

湛蓮看向好似好久未見的三哥哥，內心頭歡樂不已，直想跑上前去與他撒嬌說話，早上對他的怨氣頓時扔到九霄雲外去了。隻是明德帝冷眼看來，才使她滿腔熱忱澆熄，這會兒的本身還是他最為討厭的人哪。

她不免獵奇，尋了機遇問洪姑姑，洪姑姑道：“這是太妃為與永樂公主祈福設的，自永樂公主薨，太妃這法事從未間斷過。”

好久不提起永樂，一思仍讓淑靜太妃濕了眼眶，她以帕抹抹眼淚，繼而道：“隻是我想著當初永樂保了全四丫頭，大略是諒解了她，何況是隔多年，當初的刁蠻蜜斯也是會變的，你瞧，這不是全丫頭日日謄寫佛經，寫得工工緻整，字字清秀。洪姑，將剛纔全丫頭呈上來的經文拿來給聖上過目。”

實在淑靜太妃連召國子史史丞夫人入宮幾日，後宮中的故意人豈有不知之理？今兒一早醒來，她們就得知了太妃讓全雅憐進宮長伴於她的動靜。

全皇後身邊的一等宮女扶著皇後入內殿，道：“娘娘，太妃看來對四蜜斯非常中意，這但是天賜的良機啊。”

“隻是有主子在四周瞥見了一個眼熟的女子，未著宮服，像是自宮外出去的。”

一提全雅憐手抄經文，明德帝的心就莫名涼透了。他也不知自個兒在期盼甚麼，總之突地絕望到了極致。

待湛蓮再入偏殿時，太妃與天子已坐在榻上喝茶了。

明德帝並不叫起，“又是你？朕不是說過莫要再呈現在朕的麵前，你可知違背聖旨該當何罪？”

即便事隔兩年，天子仍記得他的蓮花兒寫橫時愛往上翹，上勾輕微，長捺老是拖得比彆人長些。而麵前的字字句句，無一不與那小人兒的書法堆疊。便是拓寫，也冇有這般相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