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此行不比客歲,從高州解纜後,程邦俊便接連碰鼻,非論是那些擁眾數千或是數百的抗清義軍,還是那些隻要幾十小我便自稱甚麼大王的匪賊,無一人對永曆朝廷委以的高官感興趣。態度好點的好言將他這“欽差”送走,態度不好的直接是哄走,將個永曆朝廷的兵部員外郎顏麵掃得乾清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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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一眾男人罵罵咧咧的吵嚷,為首的胡全默不出聲,把個程邦俊氣得神采烏青,同時也是暗自叫苦:早知這差事如此難辦,本身何必毛遂自薦再來跑一趟,受這幫匪賊的窩囊氣,也把朝廷的臉麵丟個一乾二淨,更把自個的出息給誤了!
“猖獗!”聞言,本就有氣的程邦俊立時就火上心頭,“爾等怎能思疑朝廷名器!”抬眼去看,倒是那剔了發的義士周士相。
在世人目光中,周士相徐行來到程邦俊麵前,微微欠身拱手道:“程大人彆曲解,鄙人不是思疑大明朝廷,隻想確認一下,畢竟這告身和大印,鄙人和這屋中的諸位豪傑誰也冇見過,驗一驗穩妥些,也礙不了事。”
這些個匪賊丘八,不識汲引!
程邦俊暗罵了聲後,腸子算是悔青了,客歲的功績已經讓他撈著一個兵部職方司員外郎,這要放心在安龍府呆上幾年,一個職方司郎中莫非就能跑了?他還年青,怎就這般沉不住性子,現在可好,到處碰鼻,來粵月餘,一事無成,卻不知如何向朝廷交代,又如何去見來前誇下海口的四府巡撫張孝起。
究其啟事,倒是南明廣東官員自個種下的苦果。客歲廣東各地抗清義軍呼應南明朝廷號令共同李定國雄師作戰,為此死傷無數,比及李定國雄師重新會得救退回廣西,這些抗清義軍卻一下就從本來南明官員眼中的香餑餑變成了臭狗屎。當真是要錢冇有,要糧冇有,要兵器也冇有,乃至連戰死者的憮血也冇有,當真是要時招手來之,不要時揮手攆之,連句好話都冇有。如此做派,便使得各地的抗清義軍對南明朝廷寒了心,那些匪賊們更是對南明朝廷冇有好話。
宋襄公不曉得周士相問這個乾甚麼,但既然對方問了,他也不便攔著,負手在那冷眼旁觀。
故而為了減緩清軍打擊的壓力,同時也為處理明軍本身兵力不敷,郭、連二人便發起再同客歲一樣,再次以朝廷的名義收編各地抗清義軍、義勇,不吝高官厚祿之賞,從而能在短時候內強大廣東明兵力量,以便能夠共同高州的李定國部對廣東清軍構成威脅,需求時候能夠再次共同李定國雄師作戰,不致粵省全為清軍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