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相一驚,忙點頭道:“我不是韃子特工,你們曲解了!”
大青馬這幾天跟著周士相也是夠慘,除了吃草還是吃草,一點豆料都冇進肚子,眼下也是餓了,卻彷彿通人道般曉得現在這個仆人冇法給它食品,便趴在那邊不吱聲。
周士相驚奇的望著麵前幾個打著火把的男人,這些男人有的穿戴不倫不類的明禮服飾,有的倒是布衣、獵人的打扮,看著不兵不民,獨一的不異點是他們的手中都有刀。
找不到領導,周士相也隻能無法單獨摸索,宿世當馬隊時學就的本領倒是用了很多,起碼方向不會走錯,也不會餓著本身,蛇鼠蟲蟻的但是吃了很多。
官道,周士相是不敢走的,客歲李定國率部攻打廣州,清軍不敢與之相戰,將粵西各府縣全數放棄,隻守廣州。李定國兵敗新會被迫退兵後,清軍又順勢重新占據粵西大半府縣,眼下,往西去的官道幾近全被清軍節製,對過往行人盤問得極嚴。
那男人行動太快,周士相反應過來時,腦後便是一疼,緊接著一根有如老鼠尾巴的辮子丟在了本身麵前。
辮子?!
想到能拿這韃子特工的馬和明軍換銀子,一眾男人都是心熱。
這會是三月尾,廣東的氣溫還是很適合的,夜間溫度並不冷,是以周士相冇有感到寒意,不然這一宵但是難過。
窩棚極其簡易,竹子架個框,上麵鋪些草,四周用了些樹枝遮擋,粗陋得不能再粗陋。棚中也冇有甚麼東西,隻一口生了鏽的鐵鍋孤零零的架在那邊,從鐵鍋上的鏽跡來看,這鍋起碼有好個月冇有被人用過。
夜晚的山林一片沉寂,除了飛鳥和不著名的野獸聲音,偌大的山上便再無一點聲氣。
邊上阿誰男人也跟著笑道:“韃子但是下了本錢了,內裡那馬但是上等的蒙古馬,之前我在王爺身邊時就見過,這馬如果拿去賣了,可值很多銀子。”
“嗯,不錯,成本賊他們缺馬,軍中冇幾匹蒙古馬,要見了這馬,不定得眼熱成啥樣。”
“嘿,這小子還問我們是甚麼人,老子還冇問他是甚麼人呢。”一個獵人打扮的男人嘿嘿衝著周士相笑。
按著周士相左手的男人則笑道:“這小仔細皮嫩肉的,看著還是個秀才模樣,嘖嘖,韃子也真會派人。”
過五關斬六將那是小說中纔有的故事,周士相也不是關二爺,可不敢大喇喇的走在官道上,彆的不說,就身下那匹蒙古大青馬就能讓他成為清軍的目標,平常一句問話“你這匹馬從何得來”便可叫他辯無可辯,原地現形。
總算運氣不錯,日頭西落時,周士相找到了個能夠落腳的窩棚。這窩棚建在半山一片竹林中,遠瞭望去,倒像是世外高人隱居之所,可走近一看,哪是甚麼世外高人隱居之所,不過是個山民進山砍柴的歇腳點。
這幫男人說話時,周士相留意了下,這些人看著必定不是清兵,但彷彿也不是明軍,恐怕多數是匪賊很多。聽他們口氣,彷彿和廣西的明軍有打仗,不由想開口解釋本身不是特工,而是籌辦去投奔明軍的。剛要張嘴,那幫男人中穿戴胡亂拚集的明軍禮服的男人卻走到了他麵前,厲聲問道:“你這狗韃子特工,說,你到山裡來乾甚麼!”
“你們是甚麼人!”
“不是特工?”那男人冷冷一笑,俄然探手伸向周士相腦後,“哼,不是特工,那這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