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清軍對承平營的滾木早有防備,可在如此短的間隔內,這些帶著無數力道的滾木還是讓他們避無可避。一根根滾木從清軍身材上滾過,直砸得這些清兵哭爹叫娘。被大木砸中可不是披了棉甲就能接受得住的,就是套了鐵甲也是吃不消,不止一個清兵是當場就被砸了吐血的。
趙四海罵了一句,卻隻能趴在那邊不敢亂動,冇體例,他的部下休說是鐵甲了,就是連一件棉甲都冇有。冇有甲衣的防護,不管是弓箭還是火銃,都會對後營建成致命的威脅。唯今的應對體例就是儘量將身子縮到最小保持不動,或是躲在木板建成的簡樸掩體之下。
火線傳來的動靜讓吳進忠咬牙切齒,傷亡了數百人卻冇有攻破賊兵的防地,這讓他非常不甘,但他卻冇有任何退兵的籌算,反而傳令將漢軍旗儘數壓上去,他就不信山上的賊軍在前後夾攻之下還能撐得住!(未完待續)
因第一道防地是依玉台寺前高低山的台階所建,也是收支玉台寺的獨一通道,此防地一旦失守,清軍便不必再仰攻山上,而是直接能夠破開廟門攻入寺中,是以趙四海在第一道防地上裝備的兵力最多,這些兵力也是後營目前能拿出來的最為精銳的人手。
一輪滾木以後,倒在山道上的清兵足有上百人,他們中的大多數並冇有死去,而是因為各種百般的傷勢冇法再行動,趴在那邊哀叫一片。
後山大亂時,擺設在第一道防地的承平軍兵士固然也感到慌亂,但比起後山那些老弱婦孺的驚駭和惶恐,他們較著要平靜很多。經曆了數天前突圍大戰的生與死,經曆了數次擊敗清軍打擊的戰役。這會不管是戰兵還是保安隊員,又或是那些庫兵,對於包抄的清軍已然冇有先前那麼驚駭和嚴峻。麵對山下蜂湧而上的清軍也冇有半分膽怯。
“狗日的清狗!”
二輪、三輪滾木後,倒在山道上的清軍越來越多,人疊人,人挨人,已經不曉得到底有多少傷亡,可清軍的打擊還是冇有停止,反而在持續,這一回呈現在前麵的更是多了很多漢軍旗兵。
在間隔承平軍不到百步間隔時,清軍的弓手便向著山上射出了箭枝,幾近每進步十步,都會有清軍的一輪箭雨伴隨。
刹時,十數根大木從半山腰向下滾落。
與後山虧弱的保衛力量比擬,前山集合了後營幾近統統的能戰之兵,幾處險要據點的人手加起來有一千五六百人之多。這當中,除了趙四海部下殘存的百多名戰兵,便是400多人的保安隊員和200多人的庫軍,餘下是從各營征發的老弱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