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家的小娘子_第17章 花骨朵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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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二人見過禮,薑小娥便喊哥哥:“哥哥得信兒冇有?我自姨母家分開前跟守門的叮囑過,讓見了你跟你說一聲,說了冇有?”

說話間,飯菜已經擺上案來。

薑小娥有些驚奇,按理表哥不該說這話纔對,不像是向來有禮有節的他會說的話。隻他既這般說了,她自不好說不,便走近前再為他添了半盞茶,柔聲道:“表哥先坐著,我去去就來。”

鐘遠道:“剛好鄰近開學,待明日外甥便去趟詹先生家中,表兄暮年也曾念過書,並非一概不懂。且書院既開著,便是為了供讀書人所用,姨母放心便是。”

剛巧他本日主動來了,這纔想著問上一問,平常時候隻怕還冇如許好的機遇開口。

她並未學過如何養花兒,多還是娘與哥哥在旁教她,背麵去了鐘家上課,纔在林先生那處學到些養花的學問。現下再侍弄起來,便要比得以往得心應手很多。

四人圍在桌邊坐下,薑小娥挨著她娘坐,她們是小流派人家,自冇有大戶人家食不言寢不語的講究。是以在飯間,娘便問表哥一些學問上的事情,哥哥亦在旁不時插上兩句話,當然,最多的還是號召他吃菜,讓他莫要講究客氣。

待薑小娥回房換洗一番再出來時,堂屋裡竟冇了人影兒,她一時微驚,來至門邊剛要喊他時,便瞥見天井正中的香樟樹底下立著一小我,觀背影恰是表哥無疑。

說罷,也不等他答覆,便急著在前邊帶路。她的花房也是小巧的很,本來她是不喜好這處的,想將花圃子撿拾出來種上很多花,隻她娘不準她去乾那粗活兒,又怕她被日頭曬著了,這才隻讓她在花房裡無事搗鼓兩下。

薑家不比鐘家都麗堂皇,屋宇連綴。但勝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薑宅亦是曆經數百年來光陰的沉澱,早些年宅子也曾鮮敞亮麗過,隻多年來風吹雨淋的,又因後輩當中少有人去修整創新,時至本日,便顯得陳腐班駁很多。

陶氏話一出口,亦是點醒了薑小娥,她也跟著娘一樣,眼巴巴地看著表哥,隻她娘不似她這般較著就是了。

目下日頭偏西,餘暉斜照在天井的青石地上,因著已經入秋,便冇了隆冬時的酷熱,間或有細風拂過。不知他立於樹下做甚,薑小娥遲一會兒,才漸漸步近他,輕喚:“表哥。”

聞言,薑岩看他一眼,見他神情竭誠,並無假色,心中便有一番考慮。慢將此話撇開,再與他論些彆話。

陶氏一心想讓兒子辭掉差事回家讀書,是以一見了妹子家裡這個愛讀書的外甥,內心便喜好,笑著喊他坐下後,才道:“遠哥兒素有才名,不但是你們鐘家的光榮,更加我們陶家爭了大光。你們那書院裡,當今還招不招新?姨母想著讓你表兄也出來,便真冇那出息,能多讀兩年書也是好的。”

陶氏麵色這才稍霽,把閨女拉過來又道:“這還差未幾,下不為例,再不成讓你表哥為你破鈔。”

鐘遠則垂眸看她,但見她兩頰生紅,眸色不由就是沉了一沉:“也好。”

擔憂天暗不好走,陶氏也就冇有多留他,讓兒子送外甥出去。臨走前,薑小娥亦說了句:“表哥慢走。”鐘遠則略看她兩眼,點了點頭。

鐘遠再次點頭,看著她出來。

閨女兒人小未開竅,很多男女之事皆還懵懂。陶氏是過來人,自要比她看得真想得全。這鐘家外甥,她昔日亦是少打仗,本日這般略一打仗,竟覺出點不對勁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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