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麵又出來,再看一眼矮小的花房後,才把眼睛定在身形苗條的表哥身上,強行忍住笑意:“怪不著我的花房,要怪也隻能怪表哥生得過分偉岸,自個進不去……”
閨女兒人小未開竅,很多男女之事皆還懵懂。陶氏是過來人,自要比她看得真想得全。這鐘家外甥,她昔日亦是少打仗,本日這般略一打仗,竟覺出點不對勁兒來。
剛巧他本日主動來了,這纔想著問上一問,平常時候隻怕還冇如許好的機遇開口。
二人剛走至門邊,尚未跨出來,薑小娥便又停下來,道:“表哥,光坐在屋裡也是無趣,不若就由我帶著你各處逛逛?”隻一想著出來後二人大眼瞪小眼,氛圍難堪,她便不想再出來了。
說是坐,二人卻都冇坐。立在亭子裡吹了會兒風,目睹日頭落下山腳,冷風漸起,鐘遠便發起分開。這回換作是他走在前,薑小娥走在後,薑家不算大,是以她二人剛回至天井,便撞上剛歸家的薑岩。
薑岩點頭,揉揉她的發頂:“嫃兒去沏壺茶來。”又不放心,“路上慢著點。”薑小娥噯一聲,便去了。
陶氏話一出口,亦是點醒了薑小娥,她也跟著娘一樣,眼巴巴地看著表哥,隻她娘不似她這般較著就是了。
擔憂天暗不好走,陶氏也就冇有多留他,讓兒子送外甥出去。臨走前,薑小娥亦說了句:“表哥慢走。”鐘遠則略看她兩眼,點了點頭。
鐘遠循聲看向她。
許是曉得她要去做甚,鐘遠便點頭道:“快去快回。”
鐘遠再次點頭,看著她出來。
看著mm分開後,薑岩方將他請進屋坐下:“遠弟實是稀客,少能見著你,如何本日得閒過來?”話落,他便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笑,“但是特地送嫃兒過來的?如果,那便勞煩了。”
鐘遠則垂眸看她,但見她兩頰生紅,眸色不由就是沉了一沉:“也好。”
說話間,飯菜已經擺上案來。
陶氏之以是親身問他,而不是通過妹子來問,便是看中了他的為人與操行。曉得妹子風風火火慣了的,問她隻怕也是白問,說不準兒你劈麵問她,她承諾下來,回身就給忘了也不是冇能夠的事兒。
帶著表哥逛了一圈兒,薑小娥方發覺這個決定也是錯的,她立在竹子圍成的籬笆邊,看著園內雜草中生出的一點點野花兒,不免就有些難堪,特長碰了碰麵龐兒,歪頭看著他道:“表哥,這裡荒廢了,我再帶你去我的花房看看,那處另有花兒開。”
便見她換上身杏襦翠裙,嬌嬌小小地立在身畔,飄來淡淡的芳香味。露在外頭的肌膚晶瑩似雪,巴掌大的臉盤,五官秀美精美,櫻桃小口,麋鹿般濕.潤的眸子,梳著少女髻,髻上除了兩支粉白珠花外,還簪著一朵方纔在攤頭上買來的海棠絹花。
陶氏麵色這才稍霽,把閨女拉過來又道:“這還差未幾,下不為例,再不成讓你表哥為你破鈔。”
幾人再閒說了兩句,眼看天氣不早,鐘遠便起家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