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皇帝_第一百零五章 半夜睡不著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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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杖履多迷路,不是書聲那邊尋。

那船伕這才曉得剛纔的畫兒是令媛可貴的寶貝,急得又磨手又頓腳:“唉!唉!唉!都怪我冇留意細看,這下七個全飛了――公子你再給畫幾隻吧!”

“唐解元,夜色如此誘人,又有如此美酒,不如我們吟幾首打油詩,如果誰在一盞茶的時候吟不出,就罰酒三杯,如何?”

“哦,樂大人……,小民有感而發,隨便扯談幾句,倒是讓大人見笑了。”

唐伯虎畫在扇麵上的七個墨團兒,本來是七隻麻雀,一隻一個模樣,一隻一個神態,一隻隻都像是活的,比真麻雀還要都雅,還要逼真。

“嗯,那鄙人就先吟上一首,一兩二兩漱漱口,三兩四兩纔算酒,五兩六兩伸錯手,七兩八兩扶牆走。”樂文想了一下,便開口說道。

沈九娘提起酒壺把兩人身前的酒杯斟滿,便在一旁給兩人研起墨來。

船伕那把扇的扇麵是一張白紙,唐伯虎看著感覺遺憾,感覺美中不敷,因為你曉得,唐伯虎是個畫家嘛。

當年孔聖今安在,昔日蕭曹儘已休。

樂文睡不著覺,走出茅草屋,便看到唐伯虎正坐在一張竹凳上,身前擺放著一張小木桌,小木桌上稀稀落落的鋪放著一疊紙張。

唐伯虎還覺得是何人,轉頭一看是樂文不知何時正在他的身後,倒是讓他吃了一驚,這樂文來到他身後,他竟然一點發覺都冇有,想來定是輕功不錯,這也難怪,要不然如何能夠在山賊手中救下夏侯知府的女兒呢。

船伕越看就越心疼,越心疼就越活力:“讓你畫畫兒,誰知你拿來塗墨團兒玩!你又不是三歲小娃娃,為何硬生生糟蹋我白淨淨的好扇子?”

唐伯虎便解開行囊,取出墨硯和羊毫,就著江水磨了墨,然後從船伕手中接過扇子。正考慮畫甚麼呢,江邊樹上飛起來幾個麻雀,唐伯虎一笑,拿起筆劃起來:“雀子飛來安閒,雀羽扇風清冷,就畫它吧。”

“既然大人有此雅興,那麼小民也不怕大人見笑了。”唐解元說完便對屋內的沈九娘喊道:“九娘,再提一壺酒,為夫要和樂大人吟詩對酒,痛飲一番,嗬嗬……”

唐伯虎一手握著酒葫蘆,一手提著一根羊毫。

遇喝酒時須喝酒,青山偏會笑人愁。

“萬思考繞,千索功名,孤枕難眠。欲哭無淚,惜世無伯樂!寒窗苦讀,圖弘願,誰主沉浮?一笑之!以鼠之光看天遠,坐於井底說天闊,掩耳盜鈴莫不聞。囊中羞怯誰之過?勿敢指向乾坤錯。”唐伯虎想起這近年來的得誌,便吟道。

樂文感覺現在的唐伯虎,心灰意冷,大冇有了年青時的風騷蕭灑。

唐伯虎又給樂文找了一個竹凳,放在劈麵,樂文便坐了下來。

唐伯虎撣走一個,又撣一個,不一會兒,畫在扇麵上的七隻麻雀便全都撣落水麵,拍著翅膀,沾著水飛起來,混到江邊的雀群裡,飛進綠樹叢中,認不出來了。

船伕看他拿羊毫在白扇麵塗一個墨團兒,又塗一個墨團兒,不一會工夫,就塗了七個黑乎乎的墨團兒。

“樂大人,詩中豪氣縱橫,道出人間真諦,公然好文采!”唐伯虎看到樂文寫的詩,飲了口酒,誇獎道。

百歲工夫能有幾,一張假鈔冇出處。

墨客十年寒窗苦,誌在天下百姓扶。

就如許,樂文和唐伯虎一邊吟詩,一邊喝酒,直到深夜,兩人才意猶未儘的各自回到房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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